朱载坖还是按时参与了徐阶组织的讲学,在得知朱载坖要来之后,徐阶可是煞费苦心,在京师的心学大佬纷纷出动,徐阶、李春芳、赵贞吉、王畿等人全部上阵,同时还有大量的心学拥趸在庆寿寺一起和徐阶一道讲学,徐阶等人算是倾巢出动,给朱载坖大谈特谈心学。
朱载坖对此则是兴致缺缺,听完了之后,朱载坖和徐阶等人客套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朱载坖今日还有要紧事要办呢,朱载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接待王用宾了,李春芳已经和王用宾打过招呼了,按说朱载坖没必要亲自去和王用宾说这事,但是朱载坖还是绝对对王用宾有愧,故而选择亲自来和王用宾谈此事。
朱载坖在王府设宴,单独宴请王用宾,王用宾进来之后准备行礼,朱载坖连忙阻止道:“王天官,今日就不必多礼了!”
但是王用宾坚持行礼,他说道:“礼不可废!”朱载坖也只得由着他行礼了,朱载坖请王用宾入席,王用宾是有些古板的人,谨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吃完饭之后,朱载坖和王用宾到了书房之中。
朱载坖向王用宾行礼说道:“王天官,孤谢过王天官过年照拂之恩了。”
王用宾赶紧逊谢道:“殿下,这是臣的本分,当不得殿下。”
朱载坖对于王用宾还是心怀愧疚的,王用宾并非是朱载坖的将官或者其他亲近臣子,支持朱载坖原本就是因为坚守立嫡立长的祖训而已,后来虽然成为裕王党,帮了朱载坖不少的忙,但是现在朱载坖并不能帮王用宾稳固吏部天官的位置,反而要和徐阶做交易,将他更易,怎么说都是说不过去的。
王用宾笑着说道:“殿下多虑了,老夫弱冠入仕,自今日已经四十载矣。位极人臣,执掌两部,夫复何求也哉?”
朱载坖说道:“王天官此去南京,还要善保此身,以待将来啊!”朱载坖知道自己无法给王用宾承诺什么,只能这样劝慰王用宾。
没想到王用宾说道:“殿下,臣已经向陛下请求致仕,何要南京,长安才是臣的故里,臣自入仕以来,未尝回乡,如今正是归乡之时,去南京何用?老臣已经不堪驱使,回乡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