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薛昀不参与派系纷争、不拉帮结派,陛下最清楚不过。”

“前几日的殿试,不少同窗就着草民的回答为提纲,细化提出了许多对策,草民本来心中甚是欣慰,觉得大家都在为大盛西北困局而努力想办法。”

薛蔚转头扫过身后这些新科进士:“但是今日见到这些同窗同王大人一道针对草民,草民甚是心寒。”

“薛蔚从小受家父熏陶,不屑于内斗,不屑于对自己人口诛笔伐。大盛西北面临前所未有之危机,据朝上下,应当尽往一处使,和陛下上下一条心,共同御敌。”

他声音如清脆玉石碰撞,掷地有声:“倘若今日薛蔚之举,能够以身作则,启发各位同僚将心思都放在为大盛强盛而奋斗之上,薛蔚,此生分明了!”

薛蔚这话音一落,无论是群臣还是新科进士,脸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相比他们这些胡扯头花的朝臣,薛蔚的格局已经在大气层!

而他们刚刚说薛蔚和薛太傅父子勾结提前准备的阴谋论,在薛蔚这坦荡而大度的表现对比之下,简直就是个笑话。

人家已经想到振兴大盛这一层了,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利益跳脚。

薛太傅此时已经是老泪纵横,儿子这般壮举,不仅是在自我保全,也是在保全他这位老父亲!

他哽咽着朝薛蔚吼道:“蔚儿,你糊涂啊!为父受些委屈没什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薛太傅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为父情愿你自私一些!为自己谋个高官,而不是现在冒着生命危险去边陲之地当县令!”

薛蔚对着薛太傅摇摇头:“父亲,是你从小教育我,今日岁月正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现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报效大盛,为天子鞠躬尽瘁,让百姓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便是我参加科举的初心!”

薛太傅内心愧疚无比,这些话他根本没说过。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老二竟然还想着在陛下面前为自己刷忠诚度,他这个父亲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庆宁帝看着薛家父子这一老一小父子情深、一心为国,感动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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