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趴在苏父耳边,父女两人悄悄讨论,模模糊糊他也听不见什么了,不过这样更好,万一听见什么不得了的岂不是更要命。
忽视掉苏父变得奇奇怪怪的眼神,和一副我懂我懂的笑,宿愿简直无地自容。
好在南玄及时救他狗命,让宿愿简直恨不得给他磕一个,同样都是师父,怎么自己师父就能这样?
宿愿又稍带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风烛。
“读再多的书,不如亲自去看看。”,南玄挑眉看向望过来的蓝羽曦,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又像是在给她提供意见。
蓝羽曦终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小脸看不出是怎么个想法。
几人启程前往徐家,昔日宾客满盈的督星阁第一监察司长的住处,如今算称得上一句荒凉。
庭院中的景象更是让人心中一紧。
一米多长的沟壑横在路中央,方才浇过水的泥土还带着些许腥气,鲜花东倒西歪,还带着利落的切口撒了满地,草坪上乱七八糟的印着数不清的鞋印,软趴趴地歪着,显然在这里经过一场恶战。
“苏姐姐。”,拐角出现一个有些生涩的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地望向三人。
苏韵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着上下打量她有没有事。
落在后面的宿愿偏头跟根本不理他的蓝羽曦小声介绍,“这是徐家最小的孩子,比你还小一岁”。
蓝羽曦只是随意扫了那姑娘两眼,还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我爸爸他们都在里面,伤得很严重。”,小姑娘阻止了苏韵对她检查的目光,反倒拉着她的手往后面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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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中年男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床边还站着儿子和女儿,女儿的身形十分出挑,但此刻却缩在床头拉着男人的手抹着眼泪。
“爸爸,苏姐姐来了”。
见到苏韵,方才还在抹眼泪的女人赶忙让出空来,让苏韵看诊。
一群人紧盯着,迫切想去知道结果,可苏韵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怎么样?”,床边的青年见苏韵起身赶忙问道。
苏韵无奈摇头,“徐大哥,徐伯父的内伤十分严重,瘀血已经聚留在心脏,我来得太迟了,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
闻言,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儿几乎就要倒下去,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哀凄。
徐父一阵剧烈的咳嗽,鼻腔又涌出些血来染湿了枕巾。
“做什么那么难过?你们老爸我没守住徐家,日后吃苦的便是你们了”。
他又看向一旁的苏韵,有气无力地笑,“苏丫头,你老爸身体还好吗?”
“伯父放心,爸爸他身体很好,只是如今局势突变,他一时抽不开身,所以我代他前来看望您”。
“是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老了,不中用了。”,徐父苦笑道。
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屋内只余下轻微的抽泣声不止。
“如今局势危险,徐家怕是再难有反抗之力,依我之见,诸位先躲躲风头吧。”,宿愿冷不丁地开口。
徐父这才注意到易容后相貌平平,缩在人后十分不起眼的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