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没收,等同于这个地方就是她和郭伟华的活死人墓了。
安凝现在觉得她能不能看到明早的太阳已经不重要了,得赶紧趁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必须尽快让叶梓萱招供,就算赔上她这条命,那她临时前也能做件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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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二十亿是什么概念吗?你这么容易就被敌人发现了你是一条披着狼皮的羊,你让我怎么付给你二十亿呀。”
郭伟华没想到安凝会实话实话,还在拼命打眼色。
安凝于冷静中朝他摇摇头,不知道郭伟华能不能看懂她是在向他暗示:说吧,没事,人家要什么就给什么,才能让狐狸放松警惕,尽快露出狐狸尾巴。
郭伟华皱了皱眉,又没法明着问安凝“摇头”是什么意思,他再蠢也还是懂得顺着安凝的话说:“你怎么不认为是我拿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被叶梓萱发现了,她才囚禁我的呢?”
安凝笑了,看来这男人还没傻到无可救药嘛。
她挪动身子,往郭伟华方向加速。
到现在她才发现乌龟活得太不容易了,抢什么都慢了点,等到了终点,好东西都被人抢完了。
不到十米的距离,安凝挪得可吃力了,好在终于挪到郭伟华座椅边:“当真?你拿到什么了?”
郭伟华傻乎乎地笑了起来,那笑里还带着安凝有些惊讶的邪恶的玩味。
“当然是能证明你不是杀人犯的铁证,本来吧,我是想来当帮工的,哪知道人家嫌我有案底,不肯用我,我前几天在医院偶然跟叶梓萱有一面之缘,我觉得她为人挺随和的,总觉得她应该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想不到啊,也没区别。”
“这么一对比呢,还是你对我好,不要以为我们这种粗人就不懂得知恩图报,反正我是懂的,刚好我发现叶梓萱屋里有跟这件命案相关的东西,这不是就为你冒险了吗?实在没想到啊,叶梓萱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原来骨子里这么歹毒啊,一个精神病人跟她有何干,她不弄死人家不甘心哪。”
安凝踢了他一脚:“别卖关子,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郭伟华双手双脚是套着座椅绑的,想跟安凝一样坐在地上还不行:“丫头,你靠着这把椅子站高点。”
安凝照做,两只手艰难地倚着座椅往上爬,爬到整个人能站起来了,再背对门口,俯身到郭伟华面前听他耳语。
“从你们那新闻一出来,我就特别留意叶梓萱,刚刚还在客厅吃水果呢,马上就心虚了,跑回房间里打电话,我也是偷听太入迷,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的,结果一出来就被她逮个正着,我也没忍住,直接戳穿原来她就是那个主使,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咯。”郭伟华说着说着,就特没脸见安凝。
已经到这步了,安凝只会面对当下:“那你听到什么了?”
“听到她说,她是为了通过朱妙妙将你们的香水和整个凝·香公司都打入十八层地狱,只要你们的香水香薰一倒,安家失去了最后的依靠会跟着倒,你们也入驻不了他们医院了,安家一脉会因此垮得再不能翻身。”
“还有呢,这件事她不可能亲自露面。”安凝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安胤的那番话到底是有真凭实据说的,还是虚构出来纯粹当诱饵用的。
“应该是安排了一个替罪羔羊,她在电话里再三交代‘我给你的钱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你赶紧离开星港市,去哪儿都好,再也别回来。’”
这么巧。
居然被安胤说中了?
“这么说,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已经离开星港市了?”
“那倒不一定,如果我是那把刀,我一定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逃到哪里都没有自己家里来得舒服,而且现在有钱了,想干嘛就干嘛,当然是好好享受了,只要叶梓萱是安全的,她必定也是安全的。”
“那如果叶梓萱不安全了呢?”
“那就把叶梓萱供出来,反正那把刀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要定罪也不算主谋,而且有钱了,可能就跟当初的我一样,你懂我们这种人的心吗?一群当生活都困难的人,都容易铤而走险。”
安凝懂了。
但她懂了没用,她的背挡住了摄像头,导致叶梓萱想听什么听不到,想看什么也看不到,风风火火地踹门进来把安凝拉开。
安凝觉得叶梓萱傻的时候是真傻,选在自己家人绑人,还特意戴了个面具才敢见人,自欺欺人到这份儿上也算病入膏肓了。
安凝不由为司徒逸即将娶到这样的媳妇感到悲哀。
叶梓萱透过铁头面具的眼眸一紧,吩咐右手边的两名保镖:“把他们拉开,拖去外面,给我屈打成招。”
安凝就这么被两个男人粗暴地拉着往外走。
这里果然是一个停车的地方,停车棚外,洗车的各项工具都很齐全。
她被扔在洗车槽里,其中一个男人拿起水管,眼看着她就要被当做车子被人洗刷了。
“你听好了,只要你肯交代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以及主动自首认罪,就可以免去皮肉之苦,以薄宴淮和霍垣的能力,你最多被判个误杀,但如果你抵死不从,今晚就会暴尸荒野。”
呵。
安凝笑了,当她是被吓大的吗?
“保镖叔叔,我也劝你们一句,跟着叶梓萱这样的老板没前途的,你们要是肯帮我指正叶梓萱,我保证,我会在霍垣那里给你谋得一份特别好的差事,叶梓萱和霍垣,你们知道怎么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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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垣比薄宴淮只是差了一点时间,但比起叶梓萱,也是遥遥领先了。
“看来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保镖没再多话,打开水龙头,对着她一顿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