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口口声声质疑着:“薄宴淮不是在雅宴求婚吗,怎么跑到盛宴来了?还是说我们走错地方了?正好撞到这么一出想躲却没能躲过的大戏。”
安柔对薄宴淮的心思,在坐的都不陌生。
于是霍垣和安然纷纷看向安柔。
“你们看我干嘛?可不是我要来盛宴的,不是安凝提议的么?”安柔现在慢慢也能吃亏了,但这种亏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呀。
“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再花痴薄宴淮,也不至于送上门来讨贱,明知道新娘不是我,我难道还送上来求他娶吗?我是嫌安家的现状还不够丢人是吗?”
但见辩解无用,又举起手发誓:“我发誓我完全不知情,如果我有撒谎,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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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有用的话,还要签合约干嘛?”安然讽刺地甩了她一句。
安凝回了安然一个白眼,这么好的机会,不刺白不刺啊:“我刚看到旁边布置得那叫一个喜庆,比当年薄宴淮跟安凝结婚,薄家别墅的布置还要喜庆,我也很惊讶好吗?”
还特意看着安凝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们要不要信我,而是要不要过去看看薄宴淮到底在干嘛?他拒绝我是因为他说他还爱安凝,这一回头,又去向温斯求婚,你们不觉得反常吗?”
“反常又怎样,我们离婚了,他要向谁求婚是他的自由,没什么好看,吃吧。”安凝给霍垣碗里夹了一块生鱼片,她是真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
前任相见,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微微一笑,道声“你好”,然后擦肩而过,既没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必要弄得誓不罢休。
但挡不住一样有颗八卦心的安然,虽然温斯名声不好,但那夜救了某女过后,温斯特意送来的一个嘘寒问暖,让他惦记至今。
又吃了几口,安然在桌下踢了踢安凝:“那个,要不我过去看看,你知道我这心里还有放心不下的呢。”
他一掀眉毛,名义上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实际上那颗心啊,早就飞过去了。
安凝想起那夜温斯特意感谢安然英雄救美,看到女生有困难,毫不犹豫就跳入水里将人救了上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微笑,一个问候和一个感谢,至于让这人兴奋这么多天还在兴奋吗。
“你明知道旁边在干嘛,也要送上一张脸皮上去吗,是道贺的,还是抢婚的?”安凝语气不好,就看不得这俩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赖皮。
就没点自知之明吗。
谁知道,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霍垣拉起:“一起吧,既然这么有缘,特意避都避不过,该面对的就得面对,送个祝福也是可以的。”
然后安凝就看到门外一群人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好像屋内的求婚并不顺畅。
大堂经理再见安凝,如见救星:“夫、夫人,请恕我斗胆再叫你一声夫人,薄总被国外来的老头架住了,很难堪,夫人可千万要救薄总啊。”
然后门被轻轻推开,入目就是她曾经也很期待的薄宴淮能特别正式地下跪向她求婚,她再不在乎仪式,却也在乎他的心意,可她等了三年都没等到的仪式,就轻而易举发生在温斯身上。
霍垣说的对,她除了祝福,便只剩祝福。
她实在做不到在这么薄宴淮自觉自愿的前提下,还要拿出一个前任的身份去破坏那样的温馨。
本想着坦然大方些,在转身离开之际,心里还是不自控地酸涩了。
她风驰电擎般杀出酒店,半道又硬被安然拽住。
“安凝,”安然特别认真又严肃地对她说,“有些好戏,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结尾如何,如果薄宴淮真的有心向温斯求婚,那里面为何还多了一个老头和安胤?应该多的是记者。”
霍垣心里五味杂陈,最后也遵从了安然的意思,把安凝拉了回去,躲在对面的屋子里,从门缝中全程围观了下半场。
看到最后,安然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