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准确地说,是喝多了的薄宴淮。
浑身都散发着酒气的恶臭,刺激得安凝也有些作呕,忍着胃里的难受,直往洗手间走。
安凝呕得不大声,生怕被女佣们发现她有异样。
呕完,她洗了把脸。
再回到沙发前时,客厅的灯已经熄了。
她刚坐下,一股炙热感紧紧环绕而来,薄宴淮?
薄宴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以前对于他来说是发泄是煎熬的事,现在却变成了他需要费尽心力才能做到的事。
但他没有怨言。
在抱到安凝的这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怀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充实过。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新婚的时候,安凝会满满的爱来感化他,陪伴他,安慰他,喜欢他,再用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那么着迷地看着他的夜晚……
“啪!”
下一刻,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把薄宴淮从自己美好的想象中拉回到现实世界。
安凝一脚踹开趴在她身上的臭男人,这下是名副其实的臭男人了,厉声问:“薄宴淮,你耍什么酒疯?怎么,外面那些陪酒小姐还不够你点的,要回家来耍流氓?”
安凝气得发抖。
就是这个味道和力度,让她再次想起了那些被他当成泄欲工具的痛苦日子。
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明明心在安柔身上,安柔享受到了他所有的温情,而她,享受到的只有他无尽的折磨……
至今想起,她仍觉奇异,那些被迫的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安凝冷笑一声问:“薄大少爷,实在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我可以打个电话帮你永远去除烦恼!”
这句话一出,薄宴淮的欲火也有三分转为了怒火。
多少天了,他一直在向她示弱,变着法地讨好她,迁就他,哄她,忍她……但是现在她还能如此强硬地拒绝自己!
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是他老婆?!
薄宴淮很想怼回去,将愤怒发泄回去,但他已经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拖着被安凝嫌弃到想废掉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间。
两人在客厅的争执不算小,安柔一见安凝拒绝了薄宴淮,就知道机会来了。
她的房间正好是薄宴淮的斜对门。
……
薄宴淮一走,安凝就后悔了。
“凝·香”最近正在起步阶段,虽然霍垣不愁运营资金,但经过凌薇的提醒,她不能只做单纯的技术股,如果跟凌薇一样能为霍垣减轻一些负担,那么,“凝·香”运营起来会更便利。
再者,薄宴淮答应过她会支持她,这么一拉爆,她还怎么开口呢?
她回来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这个。
特殊情况下,酒后谈生意会比清醒的时候更容易。
安凝望着楼梯口,有些纠结,要不,还是去道个歉?等明天他酒醒了,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这么想着,安凝动力十足,拿着手机直冲楼上而去。
但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内传来几声低吟。
“宴淮哥哥,你轻点呢……”
“嗯……”
这一刻,安凝只觉得自己是先天偷听墙角圣体。
薄宴淮的房门没有锁紧,还留了一条缝。
安凝不知道这条缝究竟是谁留下的,以及是要给谁留的,但此时,她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只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果然看见安柔穿着一件吊带的粉色睡裙,一边的吊带掉落,露出她白皙又水灵的肩,特别妩媚地往薄宴淮身上靠,整个人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猫。
安凝强行咬着舌尖才没笑出声。
她以为自己看见这一幕会很心痛,但出乎她意料地,她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安柔很卖力,一个劲儿地在挑逗薄宴淮,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抚。
但薄宴淮却躺在床上像只死猪,这场面,看上去特别滑稽。
她拿出手机,悄悄对着里面拍了几张照片。
她得感谢安柔发骚,有了薄宴淮的出轨证据她才能获得能薄宴淮松口的投资,以及松口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