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想想都心情激动。
一阵混乱间,安柔半推半就,一方面利用保镖保护自己不被狗仔踩踏,一方面又利用狗仔们的好奇心死拖着这个话题。
“就是姐妹之间的一些误会啊,你们别问了。”安柔继续打太极,糊弄记者。
“姐妹之间的什么误会呢?和之前你与薄总传出的绯闻有关吗?”
有狗仔壮着胆子大声吼了一句。
安柔表现出被这声腔吼得愣住,迟疑中想故意忽略这个问题。
可这个表情仿佛一针狗血打入狗仔们体中,他们就像是抓住了什么猛料,全部围绕着这个话题一阵乱喷。
安柔脸颊通红,想跟着俩保镖走。
但狗仔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下子,一窝蜂的全部围了上去。
医院走廊被挤得水泄不通,哪怕保镖不停驱散人群,人群也牢牢杵在原地,并没起什么大作用。
安柔对这样的情况很是满意。
她面上一副为难:“我今天来就是想接触姐姐和宴淮哥哥之间的误会的。”
狗仔们闻着味,争相追问:“所以说你们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还不把人赶走?”薄宴淮的声音突兀却极具震撼力地传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走廊的另一端看过去。
薄宴淮眸光沉沉,视线一一扫过这些人。
狗仔们开始有些心虚,大家面面相觑,都在无声传递着一个信号:闹安家姐妹事不大,闹到这位尊神,事就大了。
薄宴淮的眉眼冷峭,棱角分明的脸型因为受伤削减得更甚,就如同刀削一般,已经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了,让他本就冷漠的气势,再添了几分戾气。
薄宴淮,站起来了?
安柔没料到这一局面,反应极快地道:“宴淮哥哥,你没事吧?”
“星空娱乐的记者?”薄宴淮的视线却直直落在另一人脖子挂着的工牌上。
那记者突然被点名,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各位擅闯私人领域,哪怕被驱赶也依旧扰乱秩序,想来是已经做好了被起诉的准备。”薄宴淮不急不慢道,一时间,独属于他的霸气外露,底气十足。
众人一听就心惊,全部都想起了薄氏法务部那极高的胜诉率,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纷纷生出退却之意。
安柔在心底暗骂:这些人可真是没骨气!
但她明面上却做出一副英勇无比的样子:“宴淮哥哥,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引起这场骚乱的,我不该来……”
“你确实是不该来。”薄宴淮面无表情,头一次当着外人面,下她面子。
这和之前在办公室不同,薄宴淮的反应,已然是在告诉她,她是一个外人,他不会再偏袒她!
于是,安柔看到男人看向她的眼瞳中,冷燥极甚:“你明知道你姐姐生病需要静养,为什么要在这里闹事?”
安柔此刻的脸色,那是大写的尴尬。
薄宴淮对她的绝情,已经超乎了她可以扩展的想象圈。
心慌、意乱,此刻紧紧攫住她。
不过她也不是全无准备的,眼眶倏地一下通红:“你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哥被冤枉吗?”
哥哥被冤枉?
这又是什么戏码?
众人眼睛一亮。
虽说不敢拍照了,但不代表不能吃瓜啊!
薄宴淮无心去看那些人的小心思,见安柔自顾不暇还努力要为兄长撑腰,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安柔的用心,到底是愚蠢还是心机,他也无心分辨。
他上前两步,厉声道:“薄家前些日子失火,我和我太太在医院休养,有关部门正在调查失火原因,安家人接受检查还未有结果,何谈冤枉?”
安柔和薄宴淮比口才,语塞的总是她,见这个问题卡住,下一句就要张口说嗅觉的事。
薄宴淮却先一步打断她:“我太太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她大病初愈,婉拒一切探视,你不知道吗?”
好样的!
两个保镖在心里鼓掌,暗庆主家忒给力了,一句话就将这事的风评调了个头。
安柔敏感的神经迅速察觉到那些狗仔看她的眼神变化。
她现在是被当成了胡搅蛮缠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