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个男人身上都挂了不少彩。
霍垣有些不是薄宴淮的对手,嘴角渗出血迹,肉眼可见的伤势加重。
“师兄!”安凝忧心如焚,只好强忍着剧痛,下床。
薄宴淮的余光注意到这一幕,紧紧咬牙。
他的目光愈发冰冷,死死盯着霍垣的同时,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莫名的情绪不断膨胀,连带着拳头都紧了许多。
“唔!”在霍垣又一次的闷哼出声,薄宴淮乘胜追击之时,安凝毅然决然地挡在了他身前。
“你!”薄宴淮瞳孔紧缩,堪堪收住手上的力气,“找死!”
安凝这个举动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彻底地激怒了薄宴淮。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是躁郁症发病的前兆。
安凝见状,本能的感到恐惧,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可她身后是霍垣,她无法后退,大叫出声:“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迁怒到旁人!”
薄宴淮见她哪怕害怕到这种程度也要保护别的男人,满心的嘲讽已经快要淹没他:“你真是好样的。”
他直直逼近,头疼到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人狠狠撕碎!
安凝察觉到他的狠厉,依旧寸步不让,忍着身体的不适,紧紧护在霍垣身前。
气氛紧绷到了极致,像是下一秒就会火山爆发,让人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紧张。
霍垣弯腰喘息半刻,正欲将安凝拉到身后时,一群人的脚步声传来。
门再次被推开。
薄宴淮背对着门,本不将这动静放在眼里,可谁知——
“宴淮哥哥,你受伤了?”女人担忧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还跑到三人中间,“这是怎么了?闹这么大?”
薄宴淮不可避免地看到安柔,心底竟然有股厌烦。
不过,他面上的情绪没有半分变化,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和安凝算这笔账!
安柔见没人理会自己也并不尴尬,她故作惊讶地看着安凝和她身后的霍垣:“姐姐,这是什么情况啊?宴淮哥哥怎么会受伤呢?你身后的是……”
她欲言又止,眼色很不友好地在两人身上打转,明摆着是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安凝!你居然敢出轨!”安父的声音紧随其后。
房内的三人这才注意到安家的人都来了。
“安凝,宴淮对你这么好,怎么能这么做呢?”秦玥看好戏地往旁边一站,“当初是你要搅黄我家柔柔的婚事,现在又这样,何必呢。”
“胡说八道!”霍垣忍不下去,重声呵斥,“我和安安之间清清白白,你们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怎么连事情都没问清楚,就这般向人泼脏水呢!”
他简直听不下去,世上怎么能有父母不分青红皂白地这般冤枉自己的女儿!
“那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安柔假惺惺关心,侧重关心薄宴淮,“还把宴淮哥哥伤得这么重!”
那副心疼样,安凝看了,依稀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是薄宴淮先对我动手,师兄才会出手的。”安凝有条不紊,讥讽地看向安家几人,“你们难道没看到我下巴上的印记吗?”
薄宴淮刚才用的力道可不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留“疤”了。
她虽然不知道安家人怎么会来,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出现也算是破局了。
“那肯定是你先做了什么惹得宴淮生气啊!”秦玥睁眼说瞎话。
安凝本就对她不抱希望,只是转头看向安家的另外几人,在父亲和安柔身后,她还看到了鲜少见到的两个哥哥:“你们也是这样认为吗?”
不管是安父,还是安家兄弟可都是她的血亲,总不能见到薄宴淮对她动手,还……
“是你吃里扒外,宴淮生气不是很正常吗?”安父理直气壮。
安家两个儿子也从旁点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奚落:“真是给我们安家丢脸!”
“当初攀扯柔柔的亲事,现在又在外面勾三搭四!”
“真下贱!我们怎么有你这样的妹妹!”
安凝听见这些话语,喉间一哽,一瞬间竟然无法再出声。
几秒前,那股家人出现有人撑腰的欣喜立马消失殆尽。
她虽然早知安家人不会向着自己,但也没想到已经厌恶到这种地步。
旁侧的薄宴淮早就在安家几人叽叽喳喳的时候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