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打电话?”薄宴淮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冷的带着恶意嘲讽,“该不会又是哪个野男人吧?”
安凝瞬间握紧了手机,目光冷冷射向薄宴淮:“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么思想肮脏龌龊,请你放尊重点,薄总!”
薄宴淮猛地欺身逼近:“尊重?你有什么品德值得我尊重?”
“我不想和你在这儿吵,我还要脸。”安凝冷着脸转身就走,却被男人一把拉住,直接扯进了旁边无人包间里。
黑漆漆的包间内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没人预定,所以里面空旷安静,连灯都没开,隔绝了外面的灯光和视线,气氛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安凝想起男人的某些癖好,胆战心惊地想要逃离,又被拉了回去掼在门后。
“你要脸?”薄宴淮心底深处的顽劣在黑暗中无尽放大,把他脑子占据得满满的。
“你干什么?!我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和你做那种事!”
安凝感受到男人的手从她脸上抚过,又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移动,擦过脖颈和锁骨,带来阵阵酥麻和难以言喻的悸动紧张。
安凝一把抓住那只肆意游动的手,警告:“薄宴淮,你不要太过分。”
“不过分你怎么会痛?说了要折磨你,自然你越痛我越满足。”薄宴淮一把把人搂紧怀里,侧头吻了上去。
安凝感受到唇瓣上的刺痛,在黑暗里某些感官会特别清晰,甚至没一会儿都能听到急促的喘息。
她闭了闭眼,眼里闪过一丝狠意,用力咬了下去。
血腥味瞬间在嘴里蔓延,男人退后半步,“嘶”了一声。
“别逼我,否则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她恶狠狠地瞪着黑暗中薄宴淮放光的眼,眼底满是凶意。
被这个眼神唬住的薄宴淮忍不住变了脸。
她真的变了好多!
为什么会这样?
这还是那个事事顺着他的安凝吗?
安凝才不管他想东想西,狠狠擦了擦嘴,拉开门离开。
薄宴淮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拉她,没能拉住,眼睁睁看着安凝越走越远,快要消失不见,心头莫名一慌,追了上去。
“安凝!”
“放开!”安凝脸色难看地甩开他的手。
薄宴淮不知怎的还真松开了,冷漠骂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给我甩脸子?是不是真当我没办法对付你?!”
“我怎么敢给薄总甩脸?如果薄总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一定笑脸相迎,这就是最起码的互相尊重,薄总既然不懂,那我又何必一厢情愿?”安凝死死捏住拳头,不甘示弱地回视男人,眼底的两抹小火苗遮挡不了地浮现出来,被薄宴淮捕捉了个正着。
“你——”
“宴淮哥哥,姐姐,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呀?我们走吗?我看你们一直没回来,正打算去找你们呢。”
安凝暂时和薄宴淮偃旗息鼓了,恢复了面无表情,率先朝着餐厅门口走去,刚走开几步,就被薄宴淮叫住。
“安凝,你就这样走了?”
薄宴淮冷声喊住她,拿着卡的那只手搭着安柔的肩,对一边的服务生说:“买单,就我和这位小姐的。”
“好的,您稍等。”
安凝顿了顿,重新走回来,在包里找了一下,目光掠过自己的银行卡时稍作停留,然后直接拿出了薄宴淮给的那张副卡:“买单。”
反正都用了,何不多用点,身为“薄夫人”,她用得理直气壮。
薄宴淮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全都被安凝当成了耳边风。
回去的路上,安凝还是坐在副驾驶座,安柔和薄宴淮时不时说几句调笑的话,全被她忽略了。
至少表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泄露。
先送安柔回安家,眼看快要到安家,安柔有几分不甘,想了想,提议道:“都到家了,姐姐不如在家里休息一晚,宴淮哥哥也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明天再走?”
安凝看了眼外面的青天白日,连敷衍都不想做。
薄宴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去吧,我还有事儿,好好保重身体,健康最重要。”
“那宴淮哥哥,还有姐姐,再见。”安柔只能告别。
她本来计划的是中午薄宴淮来接自己,下午还能让他带着自己去玩,最好能待到晚上,再回家吃晚饭,顺其自然的就能把人留下来住一晚,到时候再花点心思勾一下宴淮哥……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安凝。
安凝果然是她的克星。
每次坏她事儿的都是安凝,这贱人存心看不得宴淮哥对她好,非要把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