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危险地眯着眼,突然放肆用力起来:“装傻?安凝你瞧瞧你自己的模样,一边要和我离婚,一边又到处找男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找好下家逃离我?”
“离婚你想都别想,没折磨够你,我怎么可能放你走。”
“薄宴淮……呼。”安凝控制不住地喘了口气,“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离婚,只是因为我不想和你……啊!轻点!”
安凝感觉浑身都浸泡在痛苦中,她忍不住握紧了门把手处的凹槽,手背青筋暴起,一边被生理反应折磨,一边被理智拉扯。
“不想和我什么?不想和我说话见面?还是不想和我住一起……”
“今晚我自己吃饭,没和什么男人一起。”安凝咬了咬牙,仰着头看向车内窗顶,“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既然你对我没感情,我对你也没感情,我和男人见面也好,聊天也好,都和你无关。你不就是想在我这儿发泄欲望吗?其他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
安凝被他掐着腰,想找个舒服的存在角度,却不小心一头撞到了后座,痛得她天灵盖都是一激,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俯在她身上的薄宴淮动作一顿,看了看她,条件反射地伸出手,伸到一半又改为捏住她的下巴。
“安凝,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还想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你找死!”
薄宴淮眼神凶狠凌厉,凶光毕露,充满了仇视和怨恨,直把安凝看得心里发凉,眼睫剧烈颤抖起来。
安凝掐着自己的手心,不甘示弱地回怼:“你都能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凭什么我不能和其他男人说话聊天?你可真双标。哈,轻点!我说了,离婚……离婚之后无论你怎么……都不关我的事儿!”
薄宴淮掐她下巴的手霎时移到了脖子上,用力收紧。
窒息感再次传来,安凝憋得脸通红,伸手去抓他的手,指甲掐在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背上,留下道道印记。
然而她身体上的痛楚根本比不了被硬生生撕裂的心痛。
“放……开我!”
她窒息得快要晕过去,只听到男人狠戾阴鸷的话语清晰传来。
“安凝,你这个贱人……”
薄宴淮发泄过一次后,根本没法停下来,脑子有些隐隐作痛,让他的神智都有些混乱恍惚。
如果不是手背上的刺痛,恐怕他会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失手杀了她。
“薄宴淮,我不是你的玩偶!”安凝被松开后大口喘气,恢复些体力后,双手双脚都在激烈拍打他,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树林中无人的小道,一辆豪车在剧烈晃动,不知疲倦。
劫后余生带来的庆幸让她不自觉地落下两行泪。
远处天边亮起一抹晨光,安凝半睁着眼强撑着自己不要睡着,她微微侧头看了眼驾驶座睡着的男人,手放到了车门把手上,刚好用力一拉开,另一只手就被拽住。
她惊讶回头,看到了薄宴淮睁开的眼睛很清明,一点睡意都没有,然而脸上的困倦和疲惫根本遮掩不了。
车窗留着一条缝换气,然而一夜的情事才结束不久,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旖旎味,挥之不去。
安凝厌恶地把目光落到了男人的手上:“松开。”
“你干什么?”
一开口嗓音很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安凝甩开他的手:“我下去走走。”
“一晚没睡,你还有精神。”薄宴淮作势准备起身。
安凝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躺下去:“不下去了。”
男人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安凝睡不着,感觉这个地方多呆一秒都是恶心,蓦地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薄宴淮快要睡着被吵醒,眉心拢着一层不耐:“睡觉。睡醒了就回去。”
这树林里环境清幽宁静,又没人经过,挺适合睡觉。
至少薄宴淮很快就睡着了,反而是安凝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男人那股发疯劲儿,让她有些恶心反胃。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宴淮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安凝熟睡的模样,而是空无一人的车厢,除了他自己,再无其他人。
“安凝?”
薄宴淮脸色微变。
“安凝,出来。”
他看了眼外面的树林,拉开车门下去,环顾了一周也没看到熟悉的人。
心里突然闪过惶恐无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