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失了身,却又庆幸身边的人是薄宴淮。
虽然狼狈,但好歹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即便没有婚礼、没有承诺,她还是满心欢喜地跟他领了证,甚至在明知薄宴淮不爱她的情况下,卑微地满足他在床上所有的需求。
可现在,她后悔当年的幼稚!
“薄宴淮,你就不怕我再怀上你的孩子?!”她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不会再吃药!”
薄宴淮一只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套子:“薄夫人,这样会让你好受点吗?”
她屈辱地咬牙转动手腕,试图挣脱薄宴淮的禁锢,可她的挣扎在对方眼中却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薄宴淮,你无耻!”
薄宴淮似乎轻笑了一声,略带羞辱意味地打量着她脖颈以下的每一寸肌肤:“我无耻?你敢说现在这样,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羞辱更让她浑身发寒,整个人都在抖。
结婚三年,她爱他爱的卑微,亲近的时候无论薄宴淮对她摆出多么难堪的姿势,她也从没拒绝过他。
因为她知道,外面的那些绯闻,不过是他的逢场作戏。
她知道,薄宴淮不屑于碰其他女人。
她还知道,他只碰过她。
当年的事情,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但对于薄宴淮,她还是愧疚的。
毕竟那件事,是在薄宴淮和安柔订婚的酒店里发生的,安柔一气之下出了国,断绝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
而她嫁给了喜欢的男人,总归是占了便宜的。
她以为,只要嫁给他,就算薄宴淮不喜欢自己,就算他出轨,都没关系。
可直到安柔回来,她才明白。
他对她,从来都只有玩弄!
她垂眸不再看他,声音冷静得不像话:“薄宴淮,我们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薄宴淮闻言眉头紧紧猝起,剧烈的头痛袭来,他的情绪也不受控制地暴涨起来,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面前:“你再说一次!”
安凝涨红了脸,她知道薄宴淮的躁郁症发作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虽然眼前的人很可能要了她的命,甚至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
但她还是看着他的眼睛,解脱般地勾起唇角:“我说,我们到此为止!”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薄宴淮有一瞬间真的很想弄死她。
安凝紧紧抓住的睡衣被他扔得更远。
她嘴里反抗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呜咽,在薄宴淮毫不怜惜的占有下,最后变成了细碎的哭泣和求饶,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甚至是更加粗鲁和羞耻的对待。
这一场情事,双方都没有动情,有的只是带有惩罚意味的强制占有。
他冷眼,想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
可她却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一声。
看着她咬出血的唇瓣,薄宴淮越发肆无忌惮,没有任何怜惜,他甚至在她的耳边羞辱:“安凝,这是你自找的!”
剧烈的颤抖之后,她腹部有些绞痛,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看着地毯上的狼藉,瞬间有些崩溃,但看着整间屋子,哪里没有做过呢?
薄宴淮刚从浴室冲了澡出来,情绪似乎平复不少,他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安凝,有些心烦意乱。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想抱她去浴室。
“别碰我!”安凝推开他的手,捡起睡衣披上,忍着双腿的酸痛独自走进浴室。
看着脚下的痕迹,薄宴淮又是一阵头疼,他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沙发靠手,看着浴室的方向。
安凝没有失去嗅觉之前,在调香方面很有天赋,即便后来因为意外再也闻不到任何气味,她也能凭借着丰富的经验调配出能够舒缓他情绪的熏香。
结婚三年,他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他甚至觉得,他对她有些依赖,但也仅仅是依赖她调配出的味道。
这三年,安凝从来没有拒绝过他,或许是这次怀孕,也是为了想要些真情。
淋浴声停了半晌,安凝依然没有出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走过去,推开了浴室门。
他的闯入让安凝一惊,她正在擦头发,见薄宴淮进来,她别过头,语气带了些嘲讽:“薄总兴致不错,想在这里做?我这么恶心的人,三年了,你还没玩腻?”
薄宴淮微微挑眉,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安凝,在他的印象里,这女人要么在他身下逆来顺受,要么拉着他求爱不许他去见安柔。
如今竟也学会了嘲讽,看来孩子的事情给她的刺激不小。
他来了兴致,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洗漱台上,挤进她双腿间,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才三年你就受不住了?”
她呼吸一滞,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薄宴淮这么绝情绝义!
她抬手甩了出去,可巴掌还没落到他脸上,就被他握住手腕压了下去。
他欣赏着安凝在他手下挣扎的样子,抚摸着她红肿的唇,像在逗弄听话的宠物:“说吧,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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