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昉回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向温和的母亲,惊讶道: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她何曾忤逆,今儿一早,她按着时辰来请安,您故意冷着,让她端着饭菜在院子里站了半个多时辰,如今,又要在饭桌上故意刁难,母亲,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薛夫人如何能忍受儿子的质问,她怒不可竭,“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我辛苦怀胎十月,平日看的比心肝还重要的儿子竟然为了新妇这般指责自己的母亲,这是要我的命啊!”
薛夫人说完,拿出帕子捂着脸哭得呜呜啕啕。
林青萝忙抚着薛夫人的后背安慰,“姑母,您莫要生气了,表哥也不是要故意惹您生气的,您若是真病了,表哥又要为您担忧了!”
薛夫人靠在林青萝身上,哭的更是凄惨,“以往别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这堂堂武安伯府,以后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薛震一看这闹剧一般的清晨,压了压火气,道:“管嬷嬷扶好夫人,青萝先回去吧!”
林青萝明白她姑母的意思,自是不想给薛昉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这位表哥,她也就小时候见的多些,长大了只远远的见过两回。
把薛夫人放到管嬷嬷怀里,林青萝一福身,悄悄打量了薛昉两眼,见薛昉连点余光都没给她,悻悻退了出去。
薛震对着薛昉点点头,薛昉也拉着程雅出去。
他亲自扶着薛夫人坐到椅子上,挥退了屋里所有的下人,让人把门关紧,才叹息道:
“夫人啊,事到如今,我便告诉你吧!昉儿这么些年之所以不成婚,便是为了儿媳妇。若非儿媳妇答应进门,咱们薛家恐怕永远都等不到他成婚的一天,我不管你还有什么心思,都收起来,为了儿子,为了家和万事兴。”
薛夫人自是没想过真相会是如此,她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那程雅常年卧病,昉儿又多不在京城,他们如何能有交集?”
“至于他们之间的纠葛,夫人就不要多问了!”
“我不信,我不相信,我们堂堂伯府,能够娶她进门,她应当感恩才是,怎会有纠葛?”薛夫人摇着头说什么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