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人的手将要触上同月肩膀,同月心底哀嚎,吾命休矣的时候,似一阵风吹过,眼前再不见同月的影子。
黑衣人立即跃上高处,环视四周,目力所及之处,只有黑暗和风声,竟是一点痕迹也无。
黑衣人凝思一会儿,又有一人站到他的旁边道:“怎么,叫人跑了?”
“嗯”黑衣人倒背着手点点头,“好奇怪啊,我竟没看到他是怎么消失的?”
“这人功夫这么厉害,竟然还可以瞬移,连您都看不出所以然?”
“他的功夫了了,是有人来救他,那人竟然可以掩藏气息。”
“掩藏气息有什么奇怪,你我都行!”
“你我可以在动手时掩藏气息吗?”黑衣人没好气的道,“先回去再说吧,今夜应该无事了!”
同月一颗心都快吓出来了,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他眼前一晃,只觉得耳边风声尖啸,再次落地,找到踏实的感觉时,竟看到暗查司司主站在面前。
前次,在吴海院子里,司主的武功已经令他折服,没想到人家却并未用出全力,不过是逗他玩罢了。
幽怨的看了程雅一眼,同月开始抹眼泪,人生真是太不公平了,他这么好的天资,又这么勤奋,怎么能与人有这么大的差距。
眼前这个司主是个怪胎就算了,今晚那黑衣人,听嗓音年龄应该同他差不了几岁,他到人家跟前,怎么就跟个泥捏的似的,动也不能动了。
同月越想越觉得委屈,哭的呜呜啕啕。
程雅奇怪的看着同月情绪递进,由抹眼泪到抽泣,再到嚎啕大哭,她实在忍不住了,折了根树枝敲敲他道:“哎,你不会是吓哭了吧?”
同月转个身,擦干眼泪道:“谁被吓哭了,我哭是因为老天不公,天道不公!”
程雅忍不住失笑,“原来如此啊,你出道江湖这么久,不会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都不懂吧,多大点事,这小心眼的!”
见同月哭的更厉害了,程雅被哭的心烦,她不会哄人,可她会吓人呢,“同月,你要是再哭,我就再把你扔回边家村!”
同月哭声一下噎住,打了两个嗝才稳住,擦干眼泪道:“不哭了,没脸再哭了!”
当程雅提着同月从高高的城墙上跃过的时候,回到客栈的同月情绪已经麻木了,他觉得,人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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