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听了这些话,长叹一声道:“二弟呀,你可知道,你这次可闯下塌天大祸了!一个不慎,怕是我们全家都得跟着你陪葬!”
吴成祥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他在云阳横行惯了,连县令州府的长官他都不放在眼里,他以为山高皇帝远,在自己的地盘上,只要事成,那便有泼天的富贵在等着他,可没想到等来的竟是塌天的大祸啊!
他心里不敢相信,看着吴海的眼睛道:“海儿,你弟弟胆子小,你莫要吓他!”
吴海摇头惨然一笑,“爹,你在云阳偏安一隅,不知京城的情况。那程姑娘的义兄虽然只是个伯爵,可他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一向被人称为老狐狸,计谋高深,睚眦必报,最擅长的便是杀人于无形。一旦被他盯上,便等于判了刑。”
吴成祥和吴安山一听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头冒虚汗。
吴成祥结巴道:“不不,不至于吧,不过一个义妹而已,又不是亲妹妹!”
“程姑娘虽是伯爵府老夫人的义女,却深得老夫人喜爱,连广宁伯都不敢轻易惹她。你们此番这般设计她,广宁伯府即便为了面子,也定是不会放过的,我是没有办法了!”
吴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叹气声。
前厅里,除了吴家父子粗重的喘息,再无其他声音,安静的渗人。
突然间,吴安山膝行到吴海跟前,哭道:“大哥,你可是我亲大哥啊,你在京城经营多年,定然是认识些贵人的,你想想法子救救我,花多少银子都成!”
吴成祥也在旁边跟着点头,“对呀,海儿,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保住你弟弟的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吴海心下冷笑,当年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将他赶出家门,害他断送科举之路,这会儿倒是演起父子兄弟情深的,真是讽刺!
想到此,吴海撩起衣摆,跪到吴成祥跟前道:“儿子是在京城认识几个人,可他们要么是家中庶子,要么是做生意的,如何能与勋贵抗衡,父亲,儿子着实寻不到啊!”
吴成祥怎么能想不到呢,不过是存了一个幻想,多问一句罢了,他伸手扶起吴海,
“海儿,你快起来,这些年,你独自打拼不易,父亲自然是明白的,这都是命啊!”
吴安山一听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就算是命,也只能是他吴安山一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