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这些人里,站在最前边的多是各处的副主事,奥,他们如今连个副主事都不是了,只能算是小吏了。
如今主事们都回去养伤了,他们只能顶在前头。
大家低着头左顾右盼,唯恐做了承受黑莲怒火的第一人。
见黑莲的脸色越来越沉,其中一个尖嘴猴腮身形矮小,名叫杜磊的人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大人,这新来的司主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啊,功夫高的吓人不说,还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出手也不讲规矩,这完全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主啊,以后我们可该如何应对的好啊!”
黑莲听了他的话,翻了个白眼,没有吱声。吓得这人赶紧缩回去,把自己往人群里隐了隐。
房间里寂静的渗人,尽管屋子里摆了两个冰盆,大家初进门时感到的凉爽已经褪去,额头上又开始冒汗。
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站出来,声如洪钟,“大人,彭海有话要说。咱们经营这么多年,难道就这样拱手让给这个毛头小子,老彭第一个不服。虽然现在主事们都降职了,可那些打杂的懂什么。各处的主事都干了这么多年了,只要我们不配合,来个釜底抽薪。要不了两天,整个司里就得全乱套,到时候,恐怕新司主要求着我们回去了,哈哈!”
中年人哈哈大笑两声见无人回应,尴尬的退回人群,缩起脑袋装鹌鹑。
见场面冷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上前试探着说道:“大人,现在原来的主事们都回家养伤了,我们这群副主事您看要不要也病一病,毕竟天儿太热了,大中午的晒了那么长时间,又观刑受了惊吓。您看?”
这个年轻人叫张说,他跟在黑莲跟前有七年了,是去年才提的副管事。十五岁随家人回乡遇到劫道的,一家人都被山匪所杀,唯有他被出京办事路过的白莲所救,从此便死心塌地的跟在白莲身边。
见无人再说话,黑莲道:“这几日大家斟酌着办吧,不要全都请假,毕竟,司里还得有人照看。”
大伙明白了黑莲的意思,便准备退下。那张说又开口道:“大人,卢司主的院子,您看如何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