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程雅回头,见程霈面带薄笑,眼底轻松,想来他也是想明白了。
程雅故作为难的说:“这个我可不擅长,恐怕还是要麻烦刘老夫人才好。”
与此同时,于老的家里,他的两个儿子今日休沐,父子三人难得坐到一起。
聊了会儿各自官场的心得,老大于知安,老二于知意一起端起了茶杯,又一起瞄向眯着眼睛手指敲打桌面的于老。
于老教子很是严苛,这兄弟俩都是在棍棒下长大的,就算到了如今,两人儿子都已成家,只要于老脸一板,兄弟俩还是紧张的心颤。
老大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父亲,这几日向儿子打听程霈的人可不少,不知父亲心中可有成算?”
老二接着道:“是啊,这几日明里暗里已经有好几波人来儿子这里探问了。”
两人说完都有些期待的看着于老,却见于老无动于衷,两人相视一眼,不知是该继续往下说,还是该寻了理由告辞。
于老心里也在暗暗思量。
程霈考试隔天就来了府里,把这次的试卷默下来让他看过了,只要考官眼睛没问题,这次程霈的程霈的名次应该在前边。
程霈的身世早在刘先生带他来拜师的时候就隐晦的提过了,这孩子聪颖谦逊,敏达通透,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有这么个糊涂爹,需得给他找个家世好些的,万一将来和他那个爹对上,也能多些底气。
只是这孩子心里的怨恨太重,且埋得太久太深,这些日子的接触,于老早就看出来了,程霈的温润都是表面,实则是将伤痕累累的内心冰封,若是不能寻一个合心意的妻子,将他内心的冰块融化,恐怕会将两人都害了。
就在老大老二等的心里打鼓,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于老睁开了眼睛道:“说说看!”
老大首先站起来一拱手道:“父亲,儿子的大舅兄有一女儿,行三,等入了夏就满十六岁了,生的也算聪慧,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于老捻着胡子没有说话,又看了老二一眼,老二赶紧站起来道:“父亲,儿子的小舅兄家中也有一女,也是十六岁,您看?”
话没说完,老二看着于老拧紧的眉头就没敢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