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端过彩云手里的药碗,作势便要喝,老夫人劈手抢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喝下,苦的龇牙咧嘴说道:“你个傻孩子,药能随便乱喝吗!彩月,快,蜜饯!”
彩月拿了一颗蜜饯放到老夫人嘴里,含着蜜饯老夫人长出一口气,总算能压一压苦味了。
彩云彩月掩着嘴偷笑,老夫人还是头一回喝药这么麻利呢!
待嘴里的苦味下去,老夫人揉着程雅的后背说:“老话都说姑娘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没想到老婆子老了老了,还有这福气。那仨讨债鬼,我要说不喝药,他们仨兄弟恨不能逮住我给灌下去,儿子都是讨债鬼!”
数落着讨债鬼,老夫人又想起那个躺在床上的刘季坤,看了看怀里搂着的程雅,心思一转,调整了脸色,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叹着气说:
“也不知道老三啥时候能好,他这回可遭了大罪了,我老了,不中用了,这一病,腿都没劲了,雅姐儿,他烧的迷糊的时候还惦着去找你呢,要不你去替干娘看看他?”
程雅琢磨着是该去看看了,他这次伤的着实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
老夫人探着头看着程雅拐出了垂花门,脸上笑的意味深长,彩月彩云看了老夫人别有深意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老夫人打什么主意,心中对程雅的尊敬又添了几分。
刘季坤还在睡着,只是临近下午,他又开始烧起来了,睡得也不安稳,紧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
程雅给他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伤口,寺里的医僧处理的很好,药也很对症。
小厮东来端来了一碗药说道,“大姑娘,医僧说过,公子若是再烧,便把这个药给他喝了,您看?”
程雅让开地方,东来凑到跟前,试图把趴着睡觉的刘季坤喊起来,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
程雅一看,伸手钳住刘季坤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手上一用劲,刘季坤的嘴巴张开。
程雅拿过桌上的药直接灌进刘季坤嘴里,把空碗递给东来,“以后再不喝药,就去喊我来!”
东来惊呆了,不都是说大姑娘最是温柔娴雅吗,怎么是这样的,看了看刘季坤下巴上的红指印,脸上带着一点埋怨看向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