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嘭”的一声,周澄看着因为自己的指责撞柱的妹妹,看着妹妹额头的鲜血糊了半边脸,连衣襟上地上都有,还有柱子上,那些猩红的热血仿佛滴到他的身上脸上心上。
周澄吓得坐到地上,口中念念叨叨,满脸的恐惧。
周源扶着昏死过去的周桃儿,用帕子捂住她的伤口对着周澄大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找人去叫曾大夫啊!”
这一声好像是敲在周澄心上的鼓锤,他一下惊醒过来,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人去叫大夫。
曾大夫今儿一天都没闲着,现在还愁的睡不着觉,周大人明显是存了死志,这又来一个撞柱的小丫头,小丫头还是他看着长大的,曾大夫一路走的心惊肉跳,唯恐自己晚了一步。
仔细给周桃儿包扎了伤口,曾大夫大冬天的抹了把汗,幸好周源拽了他一下,周桃儿的伤并不致命,但伤口有些深,肯定要留疤了,即便是再好的去疤药也不管用了。
永成伯府里阴云密布,府里的主子全都整夜未眠。
周澄找人请了曾大夫以后也没敢再进院子,直到听到周桃儿无事,才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庄芊柔哄睡了自己儿子正焦急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下午周大人要同周澄断绝关系的话她已经知道了。
周大人现在重伤昏迷,若真是追究的话,在周桃儿的这桩婚事中,她庄芊柔可是牵线人啊,周大人为了女儿儿子都可以不要,她一个儿媳妇又算的什么!
倘若周大人醒来真的要与周澄断绝关系,那周澄这一辈子的仕途也就走到头了,她也完了。
看着周澄失神的走进院子,庄芊柔赶紧迎上前去,焦急的问,事情如何了?
周澄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哂笑一声,“你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上下撺掇的时候不是挺带劲的吗?你听好了,因为你庄家说的这个媒,我父亲重病昏迷,药石枉然,我妹妹撞柱自尽,幸而二弟拉了她一把,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