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芮远光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上午,确定对方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让自己套出来后,傅玉棠便起身告辞。
行至门口时,她脚步忽然一顿,像是想到什么,回头问了一句,“芮兄,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有哪里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
芮远光心里颇觉意外,傅兄并非那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为何今日有此一问?
愣了愣,见傅玉棠并无说笑的迹象,便下意识认真将她打量了一遍。
面前之人唇红齿白,鼻子高挺,光是个侧面就足以窥见风华,即使穿着颜色沉重的官袍,依然不掩天生的好相貌,若非眉眼冷厉,生生压住艳丽之色,还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误会堂堂的刑部尚书是个姑娘家。
再说她的气质。平日在朝堂上,即使杵在原地不动,那满身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肃杀之气也让人难以忽视。
更不用说那一双乌幽幽的桃花眼,眸光清清冷冷,犹如山涧寒潭,半点多情潋滟的感觉都没有。每次看向满朝文武时,那睥睨的眼神就跟看垃圾没什么区别。
芮远光觉得吧,满朝文武之所以不喜欢傅玉棠,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垃圾本体。
当然,这话不好当着傅玉棠的面说。
因此,芮远光很是贴心地修饰了一番措辞,道:“没有什么变化,傅兄还是跟以前一样威严霸气,让人不敢轻易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