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刘成文几人后悔不已。
躺在地上的何志用更是苦不堪言,现在这情况,他醒过来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偷偷瞄了一眼上首的风行珺,见他目光微沉,一会儿打量着傅玉棠,一会儿又看看他,神情莫名,何志用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当即决定还是继续装晕好了,希望皇上英明,重重治傅玉棠的罪!
嗯,殿里的大理石砖有点凉,但一想到傅玉棠会被治罪,心里就暖烘烘的呢。
想着,压平嘴角,紧闭双眼,四肢一摊,重新躺在地上不动。
目睹了他所有小动作的风行珺:“……”
忽然觉得傅玉棠没说错,何志用真的很像鬼鬼祟祟的小老鼠啊!
再看刘成文几人,虽然何志用装晕,但这些人也确实如戚商所言,从头到尾都没关心何志用一句,只想利用他晕倒一事大做文章,着实冷漠无情。
更不用说,刘成文对父皇大不敬,竟敢当众诋毁父皇!
要知道,傅玉棠与父皇感情笃深,二人平日里就跟亲父子似的,连他这亲儿子都得靠边站。
也难怪玉棠会生气了,一反常态站出来与他们争论,指着他们大骂。
风行珺心下感动,玉棠有情有义,父皇没看错人!而且,她还不邀功,方才问起时,半点不辩解,直接承认错误了。肯定是不想说,也不想告诉他那些诋毁父皇的话,免得他跟着动怒。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傅玉棠一眼,见她低着头,似乎十分委屈的样子,便越发觉得刘成文几人面目可憎。
尤其是刘成文。
想到严贞刚刚的话,他皱起眉,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面容威严道:“玉棠乃是先皇钦点给朕的伴读,亦是先皇与朕协商任命的刑部尚书,他精明能干,才智过人,完全有能力担任刑部尚书一职。”
视线从下方臣子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刘成文身上,声音跟着冷了几分,“若有不服者,大可找朕提出异议,而不是暗地里出言诋毁,尤其是质疑先皇的眼光。”
顿了下,直接问严贞,“严爱卿,诋毁先皇该判何罪?”
严贞回答道:“此乃大不敬,按法,当死;在斩首之前,还要先割去舌头。刘成文身为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刘成文一听,面容骤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落下,跪地求饶道:“微臣、微臣知错了,微臣知错了,请皇上恕,请皇上恕罪……”
风行珺不为所动,将视线转向傅玉棠,问道:“傅爱卿,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简直是一起拌嘴引发的血案啊!傅玉棠在心里呐喊。
但是以她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刘成文虽然嘴贱,但罪不至死。
沉默了几秒钟,看了眼满脸哀求的刘成文,傅玉棠抿了抿唇,道:“按理说,微臣身为刑部尚书,理当按照律法严谨判案,但微臣觉得吧,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这样让他死了,实在便宜他了,不如将他发配边疆当垦荒牛,一来能昭显皇上的仁厚,二来也能让他活着受罪,皇上觉得呢?”
果然,比起心肠歹毒,没人是傅玉棠对手!满朝文武不约而同在心里说道。
与此同时,风行珺也在心里说道:“果然,玉棠对父皇的感情极深。为了维护父皇的名声,为了替父皇出口气,甚至不惜打破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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