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围安静下来,云裳双手背在身后,绕着人走了两圈,若有所思。

“你似乎很担心慕治琛的身世被人知道,恭王有心与他相认,你却在背后费心隐瞒。”

玄枵双膝跪在地上,木头人似的垂着眼不言不动。

“方才,我听其他人叫你玄枵大人,我猜你在他们中应该算是一位首领级的人物,深得主子信任,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背叛主子,所以,你是为了什么?”

云裳想到前日卢波给她找来的情报,恭王在东渠皇室排行十二,今年已有四十多岁,此人在民间的风评很差,据说是公认的草包王爷,向来只会花天酒地,沉迷风月场所,还闹过不少笑话。

曾经更是因为一个花楼女子跟某个大官家的庶子大打出手,被皇帝责罚,叱骂他丢了皇室脸面。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纨绔的浪荡子,背地里的城府心计竟如此深沉。

为了一个位置,居然能隐忍多年,布下这么大一盘棋局。

不论她问什么,对方始终没有回应,云裳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或者说,你跟慕治琛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也是那位恭王的种子之一?”

可是不对啊,如果是恭王的儿子,那他跟慕治琛之间利益相冲,更不该帮他才是。

云裳眼睛落在他鬓边隐藏不住的几缕白发,看起来年纪也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