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听着这些话,脑中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这个念头让她感到心惊。
她悄悄捏紧手指,稳住语调,淡淡道:“偷渡怀宁的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降娄冷笑:“自然是我的,他等着你打进东渠推他坐上龙椅,怎可能在这个节骨眼让事情变得不顺。”
“那么,在新末城的孤崖山时,那帮黑衣人是你的人还是他的人?”
“他的,你不是最在乎那个叫云裳的妾室么,他知道你被抓去京都之前,定然会安排好她娘仨的后路,便派人往沙洲一路追踪,想趁你不在把她和孩子抓回东渠,也好彻底掌控你。”
云裳沉默一息,半晌故意道:“朕的问题,你居然都安安分分的回答了,又是何居心。”
“哈哈哈哈……”降娄突然大笑:“不然呢,难道要我看你们父子情深吗?我告诉你慕治琛,他这个人,薄情寡义,工于心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位子,为了那个位子,妻妾可以送人,儿子可以去死,哈哈哈……对他来说,妻妾只是容器,而你我,全都是他的种子,谁能助他登上皇位,就是好种子,值得他精心培植,从前是我,自从知晓了你的存在,就变成了你……”
云裳忍着心悸,尽心扮演着慕治琛,小心的问话,全程几乎都是降娄在说,而在这些话中,她慢慢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云裳心情沉重的走出军营大牢,卢波和柳南笙连忙迎上前:“主帅,怎么样,他可有老实交代?”
“嗯。”她应了一声:“不过萧恒已经死了。”
“死了??”两人一惊。
卢波道:“那那两拨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