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太后真是为人所害,那真凶就一定是……

须发皆白的孔太师板着脸,眼神更冷:“想办法从太后身边的人入手,此事必须查清楚,太后于咱们有恩,不能让她老人家含恨而去。”

——

残冬初六,雪时停时续的下了好几天,积雪将大地万物全部覆盖,入眼处处都是纯净不染尘埃的白。

这场雪不光拦住了东渠的进攻速度,同样也拦住了沙洲的援军。

书房里,慕治琛站在案前,桌案上摊开摆放着一幅军事地图。

中间空白的地方代表了关外,将整面地图一分为二,一为南夏,二为东渠。

地图的两国皇城位置,分别搁着两枚帅棋,而位于南夏的百川城上,黑红二色的兵棋两相对峙。

“啪嗒”

慕治琛又将一枚黑色马棋放置在沙洲城上,接着往前缓缓移动,直至相隔了两座城池的纳兰城,方停止。

“沙洲援军已到纳兰,只要不出意外,应该再有四天就能经过凉州了。”柳南笙望着那枚黑色马棋,摩拳擦掌。

等援军一到,他们就伪装成军士潜藏进军队。

先去京都,杀承玄帝!再往百川,同众兄弟汇合。

大战仿佛就在眼前,柳南笙搓着手,一副恨不得援军下一刻就到的样子。

“皇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慕治琛问蒋掌柜。

蒋掌柜摇摇头:“小人一直盯着呢,暂时还未有消息传来。”

慕治琛微微蹙眉,距离上次偷入仁寿宫已经过去两天,按理说该有动静了才是。

“你去安排人手,我们再入皇宫。”

蒋掌柜应是,下去准备了。

柳南笙伸头问:“那是不是得去请夫人?”

他真是不得不佩服,现在只要有云裳在,皇宫大内对他们来说就跟客栈似的,随意往来,为所欲为。

提到自家媳妇,慕治琛眉眼变得温和,连语气都是柔软的:“夫人那里我亲自去说。”

他推开棋盘直起身,正要出门。

蒋掌柜忽然去而复返,神色焦急:“东家!仁寿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