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青留在门前守着,没有跟进去。

云裳自己走到案后坐下,慕治琛的桌案很整洁,并不像许多文人那样,习惯在案上放上几本常看的书,或是摊开一摞白纸,方便随时书写之类的,他案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各归各位,井然有序,秉承了他一贯干净利落的作风。

东西并不难找,她刚抽开暗格抽屉就看到了几封信。

云裳指尖悬在哪些信上,顿了顿。

接着,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打开。

信是给胡硕之的,他在信里交代了一些军中杂事,还详细的写下有关东渠敌军的各个弱点,用自己多年的作战经验,教他们如何逐一击破。

洋洋洒洒写了很多页,薄薄的信纸摞在手里却有不小的厚度。

只从这样厚的信上,便足以看出他对南夏对战事有多牵挂,有多不放心。

云裳心底生疑,慕治琛为何要写这封信?南夏有他在,有他亲自带兵,又何需还要费心再教别人?

要知道纸上谈兵容易,行军布阵难,若传授经验就能培养出一代名将,那就没有被推翻的朝代了。

云裳放下这封信,又打开了下一封,这封是给柳南笙的,作为和马忠一样最忠诚于他的副将,在慕治琛当初被承玄帝以大婚为契机困在京都,不久后,柳南笙也被卸下军中官职,在京都担任巡防所的指挥使,虽然没了兵权,但手中却握着拜入慕治琛门下所有武官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