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好吗?”他问。
“你如果连我都瞒着不说,那有问题。我瞒着父母不说,作为女儿,作为家庭内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是正确选择。”
显然,这件事沈姑娘经过深思熟虑。
李建昆一把将沈姑娘搂紧怀里。
沈红衣拍打他道:“有人,有人。”
“怕什么,你是我媳妇儿,顶多到开年三月,咱们就能完婚。”
李建昆颇为激动地说。
雪更大了些。
沈红衣四处瞅瞅,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便由着他了。
未名湖畔,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国色天香的女孩,相拥在一起。
男人低头,厚薄适中的嘴唇,印在女孩涂抹过唇膏的莹润红唇上。
一股甜蜜和温热荡漾开来,驱散了落在近处的雪花。
嚓!
在二人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地方,一位外国友人,用徕卡相机拍下了这幅唯美的画面。
“学长。”
“嗯?”
“咱们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来这里好吗?无论我们忙于什么,无论我们相隔天涯海角,无论我们青春不再,只要还能走得动,每年的最后一天,我们都在未名湖畔相聚,你要……吻我。”
“好!”
……
……
一九八七年,像是一杯鸡尾酒。
底层是八十年代特有的朴实情感,而上层,已具备商业时代的浮华。
今年春节,老李家仍不打算回清溪甸老家。
李云裳的婚礼定在大年初六。
李建勋一家三口会在春节前夕到京城,在这边过完三天年后,全家老小一起,从首都出发前往特区。
当然,还有与李云裳相熟的一群京城小伙伴。
行程都已规划好。
春节前的这段时间,李建昆也不打算再离京了,原本是想等着863计划的总结大会,结果消息出来,定在开年三月举行。
他倒也有事可做。
在此期间,鲁娜成功卸货,替老王家生下一个将近七斤的大胖孙子。
该说不说,很早以前李建昆便知道,鲁娜能生带把的。
孩子取名王朝帝。
起先听山河说起,李建昆还纳闷,带把的还招什么娣,后面山河将全名写出来,李建昆硬是惊到一下。
行吧,是老王的style。
李建昆很期待,干儿子开启他的霸气人生。
另外,小五已登门找过他不下十次。
这个小五,就是赢公子,因他父母五个孩子,他排行老幺。
至于赢公子这个称呼,随着青蓝会的解散,一并消失了。
李建昆不是承诺过他,会替他和他那帮兄弟,谋个既能赚大钱,又正经的事干吗?
小五这帮小兔崽子,过去钱没少挣,但都没存住,青蓝会解散时,大家把家当分一分,由于人数多,每个人也没分到多少。
当然,这个没多少,只是相对于他们的大手大脚而言。
青蓝会解散也快两个月了。
眼见快要坐吃山空,春节又快到了,小五当然坐不住。
上午,从五道口去往中关村的马路上。
一行七八人,各蹬一辆二八大杠,人均一件军大衣。
特乡土,特八十年代的京城。
咯吱!咯吱……
最前面的一辆“缝合怪”,锈迹斑斑,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哥啊,你敢不敢再低调点?我送你一辆大凤凰行吧。”
小五蹬车跟在他后面,狂翻白眼。
李建昆没搭理他,迎着刀子风,不紧不慢蹬着车,仿佛后座上仍坐着当年的一袭白裙,小手怯生生拽着他衣角。
‘再有三个月,她就是我的新娘了!’
这段时间每每想到这个,李建昆便会肾上腺激素飙升。
两辈子的夙愿,终于即将实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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