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顶多二十五六岁,能做到咱们银行高层,都称得百年难得一遇的商业奇才,大大大集团公司的高层?开什么国际玩笑!”阿生斩钉截铁说。
中间那位亦是面露惊讶,平时他们想兑点外汇,用求爷爷告奶奶来形容都毫不为过,今天居然送上门来?他亲自招呼道:“来来,姑……小姐请坐。”
“也有好多吧。”
好多这个概念太含糊了,陆父没法反驳,叹息一声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搞到批文,还得弄外汇,两样齐活儿后,又要走汽车销售公司的关系。”
“我听说倒一台车,能有上万块钱的赚头,你个死人从结婚时开始一直吹伱家多有路子,现在就不能顶点事?”
“什么叫吹?搞得好像我骗了个媳妇儿似的,我家本来就有路子!”
这还真不是吹,连李建昆都觉得陆家这老宅子不错,可见以前肯定是个高门大户,陆老爷子是从南海舰队退休的,临走的前几年,还替儿媳妇弄到个有编制的工作。
陆父吹的是他的那部分,男人嘛,二两猫尿下肚,懂的都懂。
他比起他老爹差远了,目前在福源村所在的镇上上班,副科,也没什么实权。
“那你倒是找路子给咱家变个样啊,现在多少人家买彩电了?阿宾过两年还要结婚。”
“批文我能搞到!汽车销售公司的关系也不在话下!”陆父仿佛赌上一家之主的尊严说。“问题是外汇去哪儿搞?”
“搞不到不搞呗。”陆母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我听人家说,能搞到批文就相当于钱,外面大把人在竞价收。”
他俩要是聊这个话题,陆宾可不困了,附和说:“对对对,我妈说得对,进口一辆车的批文,至少值一千块,而且爸……”
“什么?”陆父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怎么哪哪都有你的意思。
“你如果能搞到批文、走通汽车销售公司的关系,只差最后一环,外汇没准儿有办法。”
听闻这话,陆父还没什么反应,陆母眼冒精光问:“儿砸,有啥办法?”
陆宾指指没人的偏屋,仿佛福尔摩斯上线:“那三人有钱吧?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来头,我问过他们,不是来买车的,那么你们想想看,在这个节骨眼上登岛,又能有什么其他图谋?别忘了,他们有只黑色手提包从不离身……”
<div class="contentadv"> “儿砸,你是说他们有外汇?”陆母忙问。
“人家带我出门办事,不知道路程,准备直接坐出租车,能没有?敢这么用外汇,很明显不缺呀。咱家真要倒车,也就一两辆,跟他们搞好关系,说不定能兑给咱们。”
陆母眼神大亮。
陆父撇撇嘴说:“有什么大来头,有大来头住咱们家?人家说什么你都信,身上带着几万现金过来买车,能轻易告诉你?”
陆宾涨红脸,想怼回去一时又找不到词。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请问有人吗?”
陆家三口子眼神交流后,陆宾嗖嗖奔向院门,等包浆的老门板吱呀一声打开后,正值荷尔蒙分泌最旺盛年纪的少年,眼珠猛地一凸。
他敢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还不仅仅是漂亮,就像书里描述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种自卑感。
陆家父母见儿子反应不对劲,结伴跟上来,当看清门外的人后,不由得双双一怔。
这是个穿着一套白色修身小西装、挎着带金属链的黑色小皮包的姑娘,化着精致妆容,脸蛋好似无暇的白玉,身材算不上特别高挑,却给人一种无形压力。
华侨!陆家父母脑子里同时冒出两个字。
本地不可能有这么时髦高贵的姑娘。
“是房东吧?”冉姿甜美一笑,“我们李总在吗?”
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