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少人烧高香都求不来的机会。
与那位同行,得他言传身教,港城的亿万富豪圈子里不信去问问,看看有几人不想把握这样的机会?即使抛开被他亲自赐教不谈,单是能和他一起度过一段旅程,本身就是一场不小的造化。
冉姿和她的组员但凡能给那位留下一丝好印象,还愁没有一个好将来吗?
这也是耿行长对冉姿态度愈发温和的一个原因,他这辈子加起来能与那位接触的时间,恐怕也不及冉姿他们的这趟旅程。就好比过去能亲近皇帝的人,即使是一名太监一名宫女,又有哪个一品大员敢不当根葱?
冉姿用力点头,神情振奋,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耿行长得过上面嘱咐,不能暴露那位的身份,据说那位的身份在特区都还是个谜,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甚了解,他只能无条件遵守,他斟酌着言语,循序渐进说:“你知不知道华电公司是我们的兄弟企业?”
冉姿能知道个屁,听闻这话后恍然大悟,心想难怪分行开业那天,特区华电公司带头来办理业务。
这家公司在港城她是真没听说过,但在特区,好像体量不小。刚来特区几天,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没怎么出过门。
耿行长继续说道:“集团公司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现在在特区华电公司那边,你们小组要马上准备一下,跟他一起出趟差,他会指导你们开展往后的业务,这次是额外培训,也是实践教导,机会难得,你们一定要好好把握。”
冉姿听得有些懵,下意识问:“华电公司是一家电子企业吧,他们派人给我们培训?”
讲道理,业务根本不对口好嘛。
“人家本事大着呢,即使对于银行业,肯定也比你们专业,我可警告伱们千万别有什么傲慢心态,我刚不是说过么,人家是集团公司里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耿行长不得不严厉告诫一番,冉姿这组人毕竟是他的部下,真搞出什么问题,他觉得他只怕也难逃其咎。
“哦……您说的集团公司是指我们华强太古集团?”
“不是,比这更高,咱们大老板有很多家公司,比如昆兰投资公司和昆竹集团,这两个你总该知道,还有我刚才说的华电公司也是,我指的是这些所有公司整合起来那个大集团公司,他是这个层面的重要人物,身份有多高不用我再强调了吧?”
冉姿咂舌,摇摇头,行长的话十分清晰明了,反正是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的超级高层,只怕他们总行的CEO见到也得毕恭毕敬。
耿行长审视着她的表情,确实她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后,手叩桌面接着说:“这趟出差,你们一切听他的命令行事,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意见保留,也不用打电话回行里汇报和请示。清楚吗?”
“哦……”冉姿挠挠雪白的头发问,“他不会让我们去干和银行业不相关的事吧?”
“真有那种事,需要你们小组去办吗?”耿行长反问。
冉姿讪讪一笑,说得也是,忽想到什么,又问:“对啦,去哪儿出差啊?”
“琼岛。”耿行长说着,扯开身前的主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红线信纸,递过去说,“你们赶紧去准备吧,这上面的东西带齐,各部门我已经打过招呼。”
冉姿打量着信纸,这是一份包含业务工具在内的清单,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睛越睁越大。
居然连支行的财务公章都让他们带。
要知道,银行的财务公章非同小可,通常都是在保险柜里储放的。
他们倒不会乱用公章,那是经济犯罪,但又说那个人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集团公司未免也太信任他了吧?如果他让自己等人,按照正规手续,开张不管多大金额的存票,理论上讲可都是要兑现的。
冉姿最后向耿行长确认,是否什么都听他的,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手里拿着清单,三步一回头走出行长办公室,心里对于特区华电公司那边素未谋面的那个人,泛起浓郁好奇。
到底是何方神圣?
层级这么高,为什么又会待在内地特区的一家小公司里?
对了,是男是女她都忘记问,又有多大年纪?好不好相处?
他要带自己小组去琼岛,具体是做什么呢?
冉姿心头有太多疑惑,但她同样看出来,耿行长只怕也知之不详,最后她想:罢了,清闲多日,终于来活儿了,总归是件好事。另外,能接触集团公司的重要人物,似乎也是件美事,别人还未必有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