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止血,我说了给他们止血!”
头目忽地蹲身,去掀丁兆玲的裙摆。“来呀,见样学样是吧,你学啊!我现在就把她曰了!”
李建昆:“……”
事情证明,一个正常人永远没有穷凶极恶的歹徒凶残。他抬手制止住,遂用眼神示意艾菲去找急救箱。
“等等!”头目喝住艾菲。“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找,这种豪宅里,大厅、厨房不可能没有急救箱。”
艾菲神色黯然,这头目太机警了,使得她想要趁着找急救箱的机会打电话报警的心思落空。
李建昆心头怒骂,狗日的施怀雅家还真TM会找人,他望向头目用陈述事实的口吻说:“即便我们替他们止血,后面那两个依然活不成。你有点常识行吗,手动脉割破了,普通的止血手段有什么用?”
“我不管!先给我止!”
头目放过了丁兆玲,但手枪仍低垂着指向她脑门,起身眺望老三和老四的位置,语气缓和下来说:“撑住了!任务没完成,我们回去一样难有活路。”
老三和老四心头一紧,快要癫狂的头脑清晰了一些。想起雇主的背景,嘴角泛起浓郁的苦涩。
雇主开出了不菲的酬劳,但同样说过:“事情没办成,后果自负!”
路是他们选的,怨不得谁——如同他们这样的人,不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又怎么发大财呢?
撑!
窗外黎明破晓,无需太久了。
两人咬紧牙关。
<div class="contentadv"> 艾菲取来急救箱,分别给三名歹徒伤员进行了包扎,随后李建昆再次拎起老二,抵在身前,一边用枪顶着他的脑袋,一边向前走去,用脚将急救箱踢到头目那边,遂缓缓后撤步退回来。
一名歹徒蹲身,给丁兆玲的头顶缠上了几层纱布。
局面重新陷入僵持。
整个空间里变得异常安静。
时间悄然而逝,窗外泛起鱼肚白,渐渐地愈发明亮。而正如李建昆所言,手动脉被割破,简单的包扎根本无用。歹徒老三和老四早已站立不稳,瘫软在地,手腕处缠绕的厚厚的纱布,尽数被鲜血染红,还有更多的鲜血从缝隙间不断溢出。
李建昆不时回头打量,读懂他意思的陈亚军总会适时微微摇头,以示回应。
两人在确认一件事:歹徒老三和老四是否昏厥过去?
确认的办法不难,掐他们一下,或给他们一脚,看他们有没有反应。
终于,当李建昆再次回头时,陈亚军眼神明亮,微微颔首。
“喂!你那两个兄弟好像快不行了。”李建昆说着,示意金彪过来,用枪抵住老二,自己佯装过去查看。
来到歹徒老三和老四身前,他蹲下身,以一个计算好的位置,用宽阔的后背挡住头目那边三名歹徒的探视。与此同时,旁边的陈亚军飞快掀开两名歹徒的自制黑色头套。
李建昆左右各端详五秒,遂闭上眼睛,确认脑海中已记下这二人的面相后,轻微点头。陈亚军忙不迭将头套复原——
不能让歹徒知道他们看清了其中两名歹徒的脸,否则同样会将歹徒逼入绝境。
“真不行了。”李建昆站起身,面朝餐厅口方向看不清表情、只能从眼神中看出担忧之色的头目,说,“暂时还有点气,气若游丝,再耽搁下去,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