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与包船王交好,早几年曾对港城航运业下过定论,其中有一点是:急功近利,看不清大局势,一心想成为世界第一船王的董浩芸,要完蛋。
嘿!你猜怎么着?
后面性格执拗的董船王不知怎么想通了,以壮士断腕之姿,大肆甩卖许多到手还没捂热的航运产业,随后更是精准无误地扎进了钱途最光明的地产业。
这不算完。
从去年开始,董系又进行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本操作,生生避开了去年九月份之后爆发的、到现在愈演愈烈的金融危机,资产不仅没有受损,且通过几手类似抄底的行为,更进一步。
在港城除了董家外,玩出这手好活的势力,仅有两个:他家和包船王家族。
他父亲明言过,董浩芸没有这种头脑,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再联想一下董大的那声“先生”……答案是不是呼之欲出了?
虽然对面这人实在是太年轻了,可是百亿重仓做空38只股票,且尽数成功,是寻常人能干成的事吗?
这种人岂能为敌?他还姓李……
黄孝年脚下一个踉跄,如果不是手扒住桌面,该栽倒在地了。黄家二子面如死灰,神情呆滞,不过还是及时反应过来,双双起身,上前搀扶住他。
“你不能……”
一个“言而无信”,被两个好大儿扶到原本李建昆的椅子上坐下的黄孝年,忍死了血,硬是不敢说出来。
招惹上“昆兰”,倘若再得罪李家……神仙也救不活他——惧怕是动物的本能,令人绝望的惧怕,至少能唤醒他一丝理智。
他带着最后一抹希冀,垂着头,用毫不遮掩的恳求语气说:“您既然不想掺和,您手中的股份,能不能匀给我?”
黄家二子悲怆而笑,父亲是真魔怔了,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奢望这般。
果然,李泽巨理都没理他,而是望向主席位,笑呵呵说:“嗨,百分之十几的股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先生若喜欢,拿去便是。”
李建昆也不推辞,点头笑纳后,回道:“等估算清楚,我会让人把支票送过去。”
<div class="contentadv"> “别!”李泽巨抬手制止,刻意板起脸说,“先生如果这样,实在是看不起我了。”
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哪怕鸿康集团眼下的股价再低,百分之十几的股份,也至少值两千多万!竟然白送?给钱都不要?
主席位上的这位“昆兰”幕后大BOSS,到底什么来头?值得长江集团的大公子如此巴结?
人家帮了大忙,话说到这份上,李建昆也不好抹他面子,遂笑笑说:“暂且不谈吧,过几日找个时间和李公子聚一下。”
“好好好。”
李泽巨眼神明亮,心说:董大啊董大,你防呀,这波看你怎么防。
两千多万算个甚?别提对方替董家谋的局,单是百亿做空这一手所表现出的能耐,随便透露一只股票的行情,也不止两千万。
这笔消费,他相信父亲会夸奖他。
黄康年好似一个怨妇般瞅着自己,外加确实失信于人,李泽巨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不愿再待下去,吩咐手下律师留在这里配合李建昆后,带着保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