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仙老脸一红,“再等等吧。”
他高低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研发出这玩意。如果是与尿不湿一起,属于同类型产品,对外可以说成是附属研发,没那么烧脸。
李建昆挺没辙的。
这年头的人啊,脸皮忒薄!
“希望等我回京时,能有好消息吧。”他叹一声道。
“你要出远门?”
“嗯,过完暑期回来。”
——
前世发生过的事情,只要李建昆这只蝴蝶不干涉过深,大抵不会改变。
1981年的暑期,沈红衣确实收到一个去浙省搞实践的邀请。
莫名其妙奔赴如此远的地方,其中有个缘故。文学系有个学生,其父亲在省里任职。
有一群北大学子,愿意去当地做扫盲科教工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好事。
这个学生卖力牵头搭线,浙省相关单位,许诺报销来回车资。
恰好此人又是早晨社的社员。
沈红衣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她对大海很是向往,但在羊城已经看过。
某人得知后,说“去!不去看我不打你屁股”。
等她一头雾水同意下来后,某人又消失不见。
不过也好,沈红衣可记得,他曾说过这个暑期会陪她一起。
要知道,他们此行拢共有三十几位同学,来自全校不同系,不同年级……
7月12日,一行学生从首都出发,乘绿皮火车,经两天两夜后,抵达浙省宁市。
<div class="contentadv"> 随后又在当地县城,等于包车一辆中巴,一路颠簸俩小时,抵达此行目的地——
流沙湾。
全名叫作流沙湾公社,一个毗邻海边的地方,但是交通很不便利,低矮山丘层峦叠嶂,唯一的一条可供车辆行驶的黄土路,只通往全公社仅有的集体企业——
流沙湾船坞。
不少学生落地之后,望着眼前景象,心生悔意,却又不好说出来。
这里的海边面貌,与他们出发前所想完全不同。
穷困潦倒,多半居民的房舍,是用石头和着黄泥垒成。
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尽的腥臭味。
没有洁白的沙滩,海边多数地方遍布淤泥,或者怪石嶙峋。
就连这里的海,都不是蓝色的,浑浊暗沉。
丘家麒见大家神色失意,打起鸡血道:“同学们,这里至少是海边,别的不提,生猛海鲜肯定不缺!”
他又哪里料到,父亲真给安排一个穷乡僻壤。
海鲜的诱惑,确实起到一些作用。三十几号燕园学子,拎着行李背包,在接引的当地干部的带领下,前往公社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