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衣递过来一个牛屎纸包。
李建昆权以为是围巾,顺手准备塞进包里,沈红衣突然道:“学长你不看看吗?”
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李建昆心头一个激灵,遂摊开牛屎纸,他的黑白格子围巾果然在里头,散发着一股皂角的清香,边上还静静躺着一双深蓝色的半指毛线手套。
“伱织的?”李建昆惊喜。
“嗯。”沈红衣点点头,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别的缘故,小脸红艳艳的。
李建昆赶忙上手戴起,霎时感觉双手暖烘烘,绵柔柔的,大小正合适。
但手上的舒服远抵不过心头。
沈红衣在他戴手套的时候,一直紧张兮兮看着,发现十分熨帖后,暗松口气,内心雀跃。想着学长的手可真大,她织之前,极力回忆过一番,特地在纸上画了个尺寸,随后修大三次。
“红衣同志,手艺不错嘛。”
“嘻嘻。”
“鉴于你送我一件礼物,中午这顿还是我请吧。”
“不!我有钱!”
又来……
姑娘的心实在太小,不知从徐孙子那里薅来多少羊毛,又以为自己是个小富婆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行吧,中午这顿李建昆打算吃清淡点,最近常在四合院吃饭,过于补了。
他招招手,向马路对面走去,沈红衣腿短……或者说个头矮,抢着脚跟上,仿佛一只蹦蹦跳跳的跟屁虫。
橘黄色的暖阳下,形成一副青春、有爱的画面。
长征食堂沈红衣已经不陌生,她给徐学长录过两盘磁带,花了好几天功夫,每到饭点,徐学长总带她到这里,她一度很诧异为什么燕园的学长都这么有钱,了解到徐学长的父亲是地位书记后,这才恍然。
但今天再进长征食堂,她又有点新鲜感受。
尤其和李学长面对面坐着,吃着同一盘菜时,心头暖暖的,怦怦直跳,饶是几盘素食,远没有徐学长提供的工作餐丰盛,却显得格外有滋味。
“学长,你认识徐庆有学长对吧?”
李建昆嗯了一声,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好些咧。”
“比如?”
“他说学长你家挺穷的,在大山旮旯,父母都是农民。还说学长你读中学时特别调皮捣蛋,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还说……你在中学有个相好的姑娘,现在在北语……”
这特么小人就是小人啊,李建昆正额头抓包的时候,沈红衣话锋一转道:“但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