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谁说老农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吧嗒!吧嗒!”
豆大的泪珠,断线般滴落。
“爸,写得真好。”
他儿子也是热泪滚滚。
但这个老农吧,他是个精神分裂,听小王说不准多买,犯病了!
“儿砸,跑!跑!”
这老家伙,一把薅过编织袋,往他儿子怀里一扔,指着门口大吼。
他儿子哪敢不听,撒丫子就跑。
王山河:“……”
李建昆螃蟹一撂,道:“老杨同志,你这样搞?”
“嘿嘿,别生气别生气,我买,我给钱,隔壁左右我非得一家发一本,让他们好好瞅瞅!”
得,只要不抢,那就跟哥们没关系,李建昆点上根烟,出门看海。
小王哭丧着脸道:“叔啊!你家隔壁左右也没几户呀。”
“哎,小同志,你有所不知,我家亲戚多啊。”
…
小王哪是他的对手,硬刚半个钟,收获全无,最后无尽憋屈道:“你总得把袋子还我吧!”
“噢噢,这没问题,这没问题。”
第二天,小王就学聪明了,不骑自行车,换三蹦子,另“聘”一司机。
到地方,司机守着车和车斗里的麻袋,他拎一只手提包进去。
李建昆半点没插手,全是他自己的安排。
不仅效率更高,一天跑好些地方,且分配均匀。
瞧瞧,可塑之才啊!
正当小王的卖书生涯,渐入佳境,搞得风生水起时,张林镇,发生了一件大事。
镇上虽然没喊开,却有首富之实的张尚民家,来了几个大檐帽。
“喂!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啊,什么叫剥削?田地不够种,没我带着他们,饭都吃不饱!”
“我告诉你们,我可刚受过县里的表彰!”
张家羡慕死人不偿命的两层红砖房内,传出的怒吼,隔着一里地都能听见。
不多时,门前便围满人。
“是不是这么回事,把跟你的那些工匠喊来,一问便知。”
张尚民这家伙鸡贼,他带的工匠,全是公社下面各大队的农民,镇上人他不要。
有公社干部协助,很快便找来几个。
几位农民工匠,心情复杂,但面对大檐帽,可不敢说假话,如实道来,他们跟着张尚民辛苦做工一整年,收入也就百来块,其实跟挣工分差不多。
唯一的好处就是时常有活钱。
“张尚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致富能手,我受过表彰的!”
“带走!”
两层红砖楼外,掌声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