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就一贱嘴。
“呼!”
“这不好说,你也不想想看,流这么多血,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
他们37号楼离马路不远,如果是白天,对面宿舍的学生,完全可以欣赏街景。
说好过去后,金三爷派人陪他一起去赵家。
“我自有安排,回头再跟你解释。”
再者说,报了名字,也未必奏效。
满院子人都被吵醒。
还是头一回来,找到院子,却找不到门,只能靠人工喇叭。
开玩笑,这年头大学生被人砍,不见报才怪。
李建昆暗松口气。
在他们隐隐形成的包围圈中,戳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家伙,中分长发,瘦长脸,下巴特尖。
本来今儿早上,他跟金三爷就有约。
吴英雄见李建昆有些不解,道:“昆哥,听对面的说,昨晚马路上有人打架,早上片警都来了。”
“建昆哪,以后晚上别搁外面待了,最近不安生。”高进喜语重心长道。
不是姚六子又是谁?
“三爷,我是真不知道,这位小哥是您的人,要知道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呀!”
医院门口有三蹦子,坐一辆,直奔金彪家。
此事李建昆确实有疏忽,当时形势紧迫,稍有犹豫,就会被对方逮住。
李建昆沉声道:“见他。”
“小友,没出事就好,你还是先回去补一觉吧,晚上再来。”
金三爷摆过头问。
“嗯,我晓得。”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手术室的门总算推开。
倒了三盏茶。
大门外,瞅着李建昆一身脏污,衣服上还有血迹的造型,金彪心头一沉,已然知道出事。
他倒不想坐啊,压力山大,但金三爷说“你是小友”。
倒没什么讲究。
金三爷打趣道。
仅仅四字,包含甚多。
李建昆顿了顿,道:“是谁我已经知道,叫姚六子,外号药瘤子。”
姚六子哭丧着脸,满肚子苦水。
遂笑容收敛,眉宇间多出一股不怒自威。
金彪披着衣服跑出来时,忙跟左邻右里赔不是。
宿舍没人。
“三爷,正主没来,几个愣头青混子。”
陈亚军昏迷不醒,从手术室推出来后,便转移到一间三床位的病房里。
葡萄架下的凉亭里,一壶新水刚沸,无需旁人伺候,金三爷自个动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快便茗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