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武安侯府内灯火通明,武安侯夫人紧锁着眉头,心中翻动着难言的怒火。
萧云汐,这个名字如今在她心中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刺痛着她原本就不平静的心。
萧云汐居然带着萧文宇进宫请罪,这一招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本以为,凭借萧文宇的罪责,皇上定会严惩不贷,谁知那萧云汐竟能化险为夷,还反将一军。
南玄和林大郎在朝堂上为她求情,皇上自然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只是这台阶,对武安侯夫人和刘嫔来说,却是如履薄冰。
她不禁冷笑,这萧云汐,果然心机深沉,手段高明。
然而,更让她恼火的是,皇上竟然迁怒于刘家。
这本是萧家的错,却要让刘家来承受这无妄之灾。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萧云汐的嫉妒,也有对皇上的失望。
刘中书在得知这一切后,也感到惊讶。他好奇地问道:“那柳般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竟能认侯爷为义父,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武安侯夫人淡淡一笑,道:“她在京中无人可依,纵有祖父,也远在岭南,鞭长莫及。她这样做,不过是想在宫中找个靠山罢了。”
“看来,这柳般若也是个有心计的女子。”刘中书感叹道。
“有心计又如何?在后宫之中,没有心计又怎能生存?后宫需要心计。”武安侯夫人轻哼一声,继续道,“只要她无法诞下皇子,娘娘便有机会拉拢她,日后也能为我所用。我入宫的本意,便是如此。”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昨日宫里来人传话,让我明日入宫请安。我知道,娘娘必定要责怪我。不过,我早已习惯了。她从不从自身找原因,只会迁怒于他人。这次我入宫,带了许多礼物,各项用度都齐全,她却仍嫌我给得少。”
翌日一早,武安侯夫人便乘着马车入宫。
她心中清楚,这次入宫定不会轻松。
果不其然,刘嫔一见她,便怒气冲冲地发作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这么久不来一次,突然入宫给我送消息让我立功?你居心何在?”
武安侯夫人静静地等她发泄完,才缓缓开口:“我只想问娘娘一句,昨日哥哥未曾参奏之前,皇上对你的态度如何?”
刘嫔愣了一下,回想起昨日送炖品的情景,皇上的脸色虽然难看,但对她还算和颜悦色,甚至多说了几句话。
她昨天离开时,心中还暗自窃喜。
武安侯夫人见状,便继续说道:“此事若没有哥哥的参奏,娘娘便立了大功。可惜他心高气傲,急功近利,想在这次岭南受封赏的事情上捡漏。可他未曾调查清楚就入宫参奏,岂不是自找麻烦?”
刘嫔沉下脸来:“你想把一切都推到哥哥身上吗?真是会推卸责任!”
武安侯夫人摇摇头:“我并非推卸责任,只是陈述事实。哥哥在朝堂上五年了,却未曾立下什么大功劳,也不曾做过哪件出色的事情让皇上赞赏。他整日混日子只想晋升,哪有那么容易?”
刘嫔听了这话,也不禁叹了口气:“你说的确实也是事实。
深夜,武安侯府内灯火通明,武安侯夫人紧锁着眉头,心中翻动着难言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