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早朝时,皇上提及旱灾治理的成效,言语间流露出的都是喜悦之情,怎么一顿饭的工夫,他的心情便如此大起大落?
此刻,南玄和林大郎亦在场。
他们二人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身上散发出的怒气,不由得心中一紧。
议事结束后,皇帝出人意料地留下了他们二人,这更是让他们心中忐忑不安。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
皇上如此生气,只怕是因为萧御史的事情。
然而,他们早上离开皇宫时,皇上并未提及此事,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皇帝清了清嗓子,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威严:“二位爱卿在岭南立下赫赫战功,朕理当重重赏赐。”
他目光如炬,在两人脸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南玄恭敬地拱手道:“臣等只是尽忠职守,一切成就皆归功于皇上英明领导,天佑我大庆。”
皇帝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南玄,何时你也学会了这些奉承之词?”
南玄忙道:“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皇帝冷笑一声:“哦?那么岭南之事,你们可曾如实禀报?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两人心中一凛,互相对视一眼,均摇头否认:“回皇上,臣等已将所知所闻如实上报,绝无遗漏。”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当真都说了?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两人心知肚明,皇上所言之事定是关于萧御史。
然而,他们却只能装作一无所知。
毕竟,若是将萧御史擅自离京之事说出来,就等于将他置于风口浪尖,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于是,两人只得继续装糊涂:“臣等实在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冷声道:“你们在岭南时,可曾见过萧文宇?”
南玄心中一沉,心知此事已无法隐瞒,只得如实回答:“回皇上,臣等确实见过御史大人。他随军攻入岭南王府,奋勇杀敌,身受重伤。”
皇帝怒道:“他并未得到朕的旨意,便擅离职守,私自跟随军队前往岭南,此乃违反军纪之大不敬。林大郎,你说该如何处置?而你等知情不报,又该如何处置?”
林大郎和南玄闻言,连忙跪倒在地。
林大郎脸色微变,道:“皇上息怒,御史大人此次确实随军前往岭南,但臣等以为他是奉了密旨行事,并不知他是私自行动。他一直在军中潜伏,直到大战爆发时才露面,连元帅也不知情。”
林大郎心知,此时只能尽力为萧御史开脱,同时保住云汐。毕竟,皇上若是震怒,云汐也难逃罪责。
南玄也连忙附和道:“皇上明鉴,林将军所言非虚。臣等确实不知御史大人是擅自入军,若非皇上提及,臣等仍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