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忍俊不禁:“没事,咱稚哥很有钱的,他平日只赚不花,擂台上的人又打他不过,拿不到赏钱。”
甘稚夹了一叶白菜丢进锅子里,看着黎噎淡淡地说:“你在这里呆满一年,倒是可以来报考我们协律司。”
“一天的工钱可抵得上你洗二十天菜。”
这在圆光乡里,已经算得上是顶级收入。
可是黎噎嚼着鸡肉,沉浸在美食里,对甘稚的邀请倒是兴致缺缺的模样:“一年后的事情,谁知道啊,万一到时候我已经死了。”
“再说了,我平生杀鸡杀猪杀鱼,就是没杀过人,何况还要杀修者。”
甘甜对黎噎这种想法表示不解:“修者就像毒虫一样,是一定要杀的,他们怎么配和牲畜相提并论呢?”
黎噎一时也不知该说还是该吃,只能笑了笑喝了口酒。
热气蒸腾之中,甘密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惆怅。
“到圆光乡时,阿甜才三岁,而我已经十六了。她被带到童所长大,夫子教什么就是什么。”
他拿起酒与黎噎碰杯:“别介意,圆光乡长大的娃娃就是这样的,行为举止同我们这些外来的不同。”
“不瞒你说,自从阿甜长大以后,我们兄妹在一起住,有时候说的一些话,我都接受不了。”
原来如此。黎噎点了点头,笑道:“我原以为圆光乡人容颜不老,又不能动情,怎么又设童所,原来孩子是可以长大的。”
不知为何,甘稚冷笑一声,答道:“自然是可以,只要喝下神水,孩子变成人,成人延长寿命,当真是很好的东西。”
他的语气里并无半点欢欣,反而带着轻微的怨恨。
如此好东西,甘稚却又为何是这种反应?
黎噎不动声色地吃着菜,笑道:“我儿子也在童所呢,看来我得多多去看他,免得被夫子带歪了。”
“不要听他们乱讲啦。”甘甜鼓起嘴巴,“我们夫子可是很好很好的呀。”
其余三人相视一笑。
“他还会跟我们讲好多圆光乡以前的故事,关于太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