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也未关,怕是真的累到了。”长鱼黛雪此时还有些担心,可下面出现的这幕让她目眦欲裂。
一名白衣人,缓步踏进了黎噎的房间,他戴着极膝白纱的幕篱,看不清楚面容。
隔着纱帐,看不大真切。
只见他十分温柔地拿起薄被,帮床上的人盖上。
黎噎似乎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接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人的脸颊。
那白衣人也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安睡,最后才缓步离去,轻轻关上房门。
如同一对亲密的恋人。
长鱼黛雪轻蹙柳眉,狠狠的抠着指甲上的蔻丹,既困惑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愤懑。
……
鸡鸣一声,黎噎立马睁开了双眼,从床上翻起来。
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出门去,果然院子中的躺椅上还有一个半眯着眼的谷荒泽。
“怎么样,那什么窥镜是藏在我房间哪里。”黎噎拉着谷荒泽的衣袖追问。
谷大魔尊睁开一只眼,手指指着天:“房梁上。”
“你帮我拿下来了没有?”黎噎问。
“别着急,再忍耐几天,刺激不够,蛇不一定出洞。”谷荒泽用手中的幕篱扇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本是两人昨晚计划好的,演出这一场戏。
红月玉佩一物,长鱼黛雪定然无法在黎噎身上,因此他黎玉郎身份就无法坐实。
若长鱼黛雪坚定认为眼前这人便是故人,想与之再续前缘,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长鱼黛雪自己放弃。
由于之前黎噎凭空捏造了一个妻子出来,因此造一个“挚爱”出来搅局便势在必行。
“希望你这心有所属的模样,能让那女子知难而退。”谷荒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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