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悲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妈,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吃面,差点把自己噎到。
黎噎又给他倒了杯茶。
“娘,娘,我会说话以后,爹会不会送我去魔海。”梦悲紧张地抓着娘的袖子。
梦婶柳眉一竖,“我看他敢!”
梦悲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答应的事情,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跟娘说:“娘,我,我想搬出去。”
“我要自己赚灵石,不让阿娘担心了。”他若是建不了海市,怕是会祸及家人。
“我会好好养阿橘的。”
梦婶很担心地问:“儿啊,娘是支持你的,可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梦悲沉默了一会,“我可以跟良叔上山砍柴,采草药。”
梦婶是个有远见的女子,她此时语重心地说:“儿子。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选香,制香都是好手。”
“咱们店这么多年的生意兴隆,功劳怕你占了不止一半。”
“在娘看来,若手艺荒废了,着实可惜。”
“不是说砍柴采药不好,但你天生便是走这香料这条路的啊。”
梦悲亦十分动摇,他抚摸着失而复得的阿橘,内心一团乱麻。
倒是黎噎听他母子的闲话,灵机一动。
“梦婶梦悲,若不嫌弃,你们听我一言。”
梦婶道:“小黎你有什么好办法。帮帮我这儿子吧。”
“适才在院子里,您说大不了给些钱,让梦喜和梦叔去四象城做生意。我觉得有些不妥。”
“大家街坊邻居,知根知底,梦叔的性格如何我便不说了。梦喜少时离家,才刚回来,总得先历练才能做好生意吧?”
“谁的灵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注定赔本的买卖咱生意人可不做的呀。”
梦婶点头:“是这个理。”
黎噎接着说:“我瞧梦悲小兄弟有自立门户之心,可世道险恶,也不能离家太远。“
“我听闻外头的大酒楼,都有做香篆表演的。不如梦悲小兄弟白日来我这小店帮忙,若有客人点你演香篆,额外的收入咱们可以分成呀。”
梦婶和梦悲面面相觑,梦悲点头:“打香篆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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