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安慰着养父母:“爸,妈,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了,好事多磨,我和大柱的婚礼,结婚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水生抬头看了看表,转眼之间大半天过去了,他知道春梅手头上还有很多事要忙,他连忙说道:“春梅,我仔细想了想,你妈的腰也基本上没有大碍了,家里有我,你要是忙的话,就回去忙,不要因为家里的事,再耽搁了武术研究院的工作。”
郭翠花用手指着刨好的放在红薯窖里的红薯,还有刚磨过的玉米糁,对王水生说:“水生,这些本来是我给春阳留的,他对我也不好,看来现在不需要了,春梅工作辛苦,你让她把这些吃的带上,对了,还有放软的柿子,让春梅带上,经过霜的柿子,吃起来会更好吃。”
王水生笑意盈盈地看着郭翠花:“这才是一个当妈的样子,你要是早点对春梅这样好,就好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春梅感受着属于她的春天,重新回来了,她感受着郭翠花从未有过的温情,她曾经是不幸的,如今,却得到了至亲至爱人的温暖。
她的心里涌动出一种浓浓的感动,从包里拿出用信封装好的钱塞到了郭翠花的手里。
“妈,需要吃什么让我爸给你买,别再委屈自己,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以后,上了年龄,这营养还是要跟上,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会回来看你。”
郭翠花听着春梅的话,泣不成声:“春梅,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不是女儿,却胜似亲生,我没有想到,我郭翠花老了,享不住儿子的福,却沾住了你的光,我这心里高兴啊!”
“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只希望以后,你和我爸,平平安安的就行。”
郭翠花重复着王春梅的话:“对,平平安安。”
车上塞满了王水生用袋子绑好的红薯和玉米糁,春梅的心里沉甸甸的,她朝着父亲挥了挥手,那份不舍与惦念,让春梅的眼睛一片模糊。
车窗里水生凝视着汽车离去的身影,越来越远。
她的喉咙哽咽着,早已泣不成声,每一次的相见,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这一次,是她与父母进行深层次的对话与交流,王春梅觉得自己和养父母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车子不知不觉驶向在殡仪馆的方向,还是那个用砖砌成的高大烟囱,不知何时被烙上了浓重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