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水生顺着窗户往外望去,只见刘明远正忙着把成箱的礼品往屋里面搬,刘国强夫妇紧跟其后。
郭翠花听到刘明远的声音,也连忙擦了擦手,从厨房里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亲家也过来了?”郭翠花眼里盯着赵雪盈夫妇手里掂着的东西,脸上堆满了笑容。
赵雪盈朝着郭翠花莞尔一笑,拉着郭翠花的手亲切地说:“早都想过来了,一下拖到现在,今天,我们特意过来给你们送红来了。”
郭翠花乐得合不拢嘴,看到刘明远一家子这一来就带了这么多的礼品,这比过年购置的年货还要多,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看就是有钱人,光送红就这么大排场。
郭翠花望着儿子催促道:“春阳,也不知道长点颜色,快上前搭把手。”
王春阳打了一个响指,嘴里哼着口哨《大花轿》,欣喜若狂地说道:“妈,来了,来了,你别催吗?”
两箱白酒,两条好烟,半扇带肋条的肉,一份带着红胭脂的大礼馍,八箱定制的蜜食,郭翠花用手指数了数,整整凑了十四样,寓意着一生一世,这让她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想到自己嫁给王水生,当初什么也没有,除了扯了一块红布,做了一件衣裳,就是她唯一的嫁衣,就稀里糊涂成了水生的新娘。
新娘在光阴岁月的流转中变成了老娘,如今,这日子过的捉襟见肘。
赵雪盈的手里拿着四样菜,包里装着他们为春梅挑选的三金首饰,布料,婚书及梳头的用的梳子,红手绳,红盖头,新娘服,结婚的胸花等结婚礼品。
凡是能考虑到的,她都准备好了,生怕明远不愿意。
她在人群中没有看到春梅的身影,疑惑地望着郭翠花说道:“春梅呢?咋不见人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郭翠花递了个笑脸:“正在屋里和他爸说话呢?你们坐,我这就去叫她过来。”
郭翠花心里欢喜得,连步子也轻快了许多,她推门而入,只见水生就在春梅身边。
她清了一下嗓音:“春梅,你看明远和她爸妈来了,带多少东西,快出去见见,这丑媳妇早晚总要见公婆,我可跟你说,今天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要是再敢哭哭啼啼的,别快我对你不客气。”郭翠花的话是提醒,也是命令。
水生白了郭翠花一眼:“得了,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看春梅心里已经够难过了,你不知道说句暖心话,安慰安慰她,还要用这话来威胁她,你想找刺儿不是?”
“老水牛,我,我不也是为她好,刘明远和他父母都在等着呢!她又不是名门闺秀,耍啥高姿态,快点滚出来,不然我给你急。”
春梅一看到父母一言不合要争吵,心中憋的太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你们都少说一句,我出去还不行吗?”
“成天就会气人,晦气,老娘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碰见你这个祸害。”郭翠花嘟嘟囔囔地走了出去。
春梅的眼睛红肿而又发涩,既然答应了父亲的话,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同意,可还得硬着头皮去见刘明远和他父母。
没有了李大柱的存在,她的生命失去了灵动的色彩,她无数次回忆着和李大柱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短暂而又那么难忘。
如今,却是和自己的冤家在一起,这让她如何高兴起来?别人结婚是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庆典,而自己的婚期只怕是葬礼。
她心中无数的期盼成为了走向坟墓的终点,李大柱和自己的爱情,成为了一个不可泯灭的过往。
春梅走到赵雪盈的身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只有在笑的最灿烂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痛。
赵雪盈越看越觉得春梅让她
门虚掩着,水生顺着窗户往外望去,只见刘明远正忙着把成箱的礼品往屋里面搬,刘国强夫妇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