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抬起头来,那张肮脏的脸上被泪眼纵横,他对着那坐在马上,身着金衣,明媚无比的女子道:“宛如,我,对不起你。”

痛苦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望着她,眼中满是愧疚。

唐宛如今天本也不是来瞧他的,侯府已经获罪了,她不是那种要欣赏侯府多惨烈的人,她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兴趣。

她是有其他的事。

不过正巧路过这里,又觉得热闹,于是就瞧了一眼。偏偏看到了侯府一家被打的画面。

她坐在马上,低头瞧着跪在那里哭的不成人形的周子越,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

可笑。

一个人的一辈子道个歉就结束了。

这个周子越啊,永远都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