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绷的太紧了。
侯府要出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各种运作也已经开始了,老侯爷已经在默默的转移侯府在外的各种财产,而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财产还是有些难度的,周子越也在帮忙。这种转移一方面不能被圣上知道,免得到时候罪加一等,另外也不能让太子知道,要是太子知道他还没有倒台,侯府就已经在做倒台的事了会也是要命的事。
而还有一方面就是趁着手上还有钱的时候提前收买相关的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吃这一套的。
有挑选、调查、贿赂等等一切事情要做。
周子越最近正是因为这些事而焦头烂额。
所以现在能安静的看着唐宛如,就成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最安心的时候了。
这一刻,周子越忽然想起了一年前在牡丹花圃。
当时陈塘说他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那是在他知道太子要获罪之后他第一次感觉孤单和恐惧。
而那时候在花圃里的唐宛如,脸上那灿亮的笑容让他感觉天都亮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
看着唐宛如被风吹的浮动的长发。那头发仿佛是吹到了他的心坎儿上一样。
这一刻,周子越心忽然鼓起了某种勇气。
他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抬起步子,径直向唐宛如走了过去。
而贵女们正在湖边聊的开心,忽然见周子越大步的走了过来,大家都很奇怪,于是纷纷停止了说话,面面相觑看着周子越。
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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