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黎低头看了她一眼说:“我自己起的名字,觉得这样画能够更好的展示娘子你的美。”
确实是美的。
那炭笔时而粗时而细,把她的每一个头发丝仿佛都展示了出来,十分真切好看。
唐宛如趴在桌子上,仰头看着她。看着他执笔那骨节分明的手,她不禁遐想,在内拿得起笔,在外又能运筹帷幄,杀伐果断,还真是她喜欢的样子。
这一世能遇到他,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
见唐宛如在发呆,白宴黎掀起眸子问:“在想什么?”
唐宛如看着他说,“如今,因为山戎的事,圣上绝不会再信任太子,太子已经时日不多了,那么我的夫君——”
她趴在书桌上,头高高的昂着,脖颈延长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她望着他问:“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夺位?称帝?
她觉得,任何不可一世的字眼都是适合他的。白宴黎是有野心的,她也喜欢听那样的字眼从他的嘴里被说出来。
好听。
白宴黎看着眼前的这个调皮的想要套取他那点小秘密的小狐狸,不禁笑了起来。
他忽然抬起头,在她扬起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指尖上因为图画而被蹭上的一点黑灰直接被点在了她挺翘的鼻子上。唐宛如的鼻子被点脏了,却显得格外可爱。
干什么?
她轻轻锁了锁眉头,她也没问错。
她确实问的没错。要当太子还是要夺位,这些都是他计划之中的。
不过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
“你夫君我啊。”白宴黎笑的温和,“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守着你把我们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在外有大事,在内也有大事。
还是家里的大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