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到来牵她手的人根本就不是白宴黎。
那是周子越的手!
即便她早就知道,但在看到周子越手的时候她的瞳孔里还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恶寒。上一世她和他生活了那么久,对他的手太熟悉了!
他曾用这只手指着她说:“我娘从小养尊处优,尊贵无比,如今获罪至此自然心情不好,她打你两下出出气,你就不能忍着?”
他曾用这只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给拖到他爹面前说:“你成天脑子在想什么?他是我爹啊,他的腿多年来都是有专人按摩一个时辰才能睡着,你不按摩,难道让我按摩吗?”
他曾用这只手顶着她的额头把她抵在墙壁上说:“唐宛如,我娶你不就是为了你能照顾我们全家的吗?你能照顾我们全家是你的福气,你应该感恩戴的,而不是每天带着脾气让人生气,懂吗?”
就是这样。
她的自尊和自傲在这样的日子里被生生的践踏。
就是这样的手,她怎么能忘记?
唐宛如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周身的寒气摄人心魄。
“悦儿,你怎么了?”周子越见她压根不抬手,而自己的手空空的展在那里,再次强调,“把手给我。”
唐宛如却依然没动。
而另一边,白宴黎也没有伸手。唐悦儿从红盖头下看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压根就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
她觉得很奇怪。
他不拉她,她可怎么上轿呢?
想到这里,唐悦儿的手轻缩了一下,随即又上前去想要抓住白宴黎的袖摆,但是他却轻轻一退,让她给抓空了。
唐悦儿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另一边,唐宛如冷冷的看着周子越的手,内心的嫌恶达到了极致。
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直接越过了周子越,被人扶着往他背后的喜轿走了过去。她一躬身,就钻入了轿子。
周子越怔了一下,只得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