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这是皇子才独有的身份牌。

“宴黎。”周帝说,“你虽不愿入宫陪伴在朕的左右,但朕希望你有空经常到宫里看望朕。有了这枚玉牌,你可随意出入皇宫,无人敢拦。”

“七皇子。”李波说,“皇上与您许久未见,你可要记得常到宫里给皇上讲讲民间的趣闻。”

白宴黎攥紧那玉牌,对周帝躬身:“是,宴黎遵旨!”

*

重玉楼外。

白宴黎一出来就觉得心脏绞痛,他轻躬着身,用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心脏处,另一只手扶上了墙壁。

“七哥,你怎么了?”等在外面的周卓琪忙上前来要扶他。

白宴黎示意他不必过来,自己闭上眼睛压制着心脏的不适。

原主的复仇之心太强烈了。

所以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承袭原主的感受,会有自己控制不住的感觉。

那日在天香楼无法控制的掐唐悦儿也是如此。

白宴黎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原主的记忆侵袭而来。

白家宽敞的大厅里。

白家长子白松容坐在椅子上,他的妻子叶青荷正手执团扇一下一下的给他扇风。

阳光洒在客厅里,为桌椅也涂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白松容目光柔和的看着这一切。他转头问坐在身边的白宴黎:“宴黎,我听说最近宫中不太平。”

“嗯?”白宴黎的目光看向白松容,眼神清亮的仿佛是一汪湖水。

“我的意思是。”白松容说,“不太平的时候却也是机会最多的时候,你不考虑回去试一试?”

“大哥,你让我试什么?”白宴黎笑着问。

“现如今那些皇子都在争皇位。”白松容问,“你也是皇子,不争不觉得可惜吗?”

白宴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大哥。”白宴黎说,“如今我有我爱的妻子,有爱我的家人,生活富足,何苦再去争讨不属于我的东西?人生嘛,知足就是了。”

白松容见他看的竟比他还通透,一时十分钦佩。他没再说什么,仰头和自己的妻子相视一笑。

是啊,人生嘛,知足常乐。

白宴黎坐在那里,只感觉岁月静好。

画面一转。

夜幕降临。

一只血红的、鲜血淋漓的手从房间里向外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