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白宴黎猛的跪了下去,他大声喊道:“宴黎知罪,请皇上饶命!”

*

魏王府,竹林外。

唐宛如正站在竹林外,听着周子越和唐悦儿的对话。

她没有猜错,那孩子居然真的不是白宴黎的。

她没想到上一世居然有人比她还惨。同时她也觉得有点奇怪,以她的了解来看,这个白宴黎好像不像是个能给别人养孩子的人?

如此想着,就见竹林里唐悦儿在惊愕的后退。

周子越要把孩子留下的话唐悦儿完全无法理解。

“世子,你之前说的要保护我,要我平安无虞,要我此生幸福的话都是假的吧?”唐悦儿小脸苍白,“你让我生下你的孩子?我还怎么安虞?”

“我之后怎么嫁人?”

“如果永宁侯府获罪了,到时候调查起来我居然养着你的孩子,你让我怎么逃脱?”

“你这不是在害我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仿佛眼前的周子越她已经不认识了,成了豺狼虎豹。

“悦儿!”周子越再次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安静下来,“我既然让你生下这个孩子,自然就不会让他受到牵连,更会竭尽全力的保你安全无虞,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唐悦儿的眼中尽是疑惑:“世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悦儿。”周子越深情的看着她,“孩子是你和我爱情的结晶,亦是永宁侯府的血脉,他是定要留下的。”

唐悦儿不断的摇头。

周子越却顿了顿,眸光里却忽然闪过了某一种笃定:“更何况,我与永宁侯府这一遭也未必是死局,如果到时有回还,这个孩子却已经没了,岂不是很可惜。”

回还?

周子越这话一出,把唐悦儿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什么回还,哪里来的回还?

“世子在说什么?你是说永宁侯府不会出事吗?”唐悦儿试探的问。

“并不是。”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周子越就干脆把话跟她说清楚,“出事是会出事的,但未必便是结局。”

“什么?”

周子越拉住唐悦儿的手,两个人挨着竹子坐下来:“悦儿,朝堂上的事情纷繁复杂,人也是如此。”

周子越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皇上与我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皇上未被立太子的时候,我爹便是他的心腹。当年皇上挂帅亲征西北,我爹亦是他的左右手,我爹腿上的残疾便是当年为皇上挡箭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