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淡然。

当初她的一切不幸便是从唐悦儿给她的这一枚被偷盗的项链开始的。她的满怀希冀,她的一心憧憬,她对爱情的坚信与执着在新婚的那一夜,在被杜氏揪着头发从婚房里拖出来扔在地上的时候,在周子越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时候被碾的粉碎。

那就让唐悦儿的一切不幸也从这里开始吧。她以为头发被杜氏松开就不疼了不流血了?

事实上,她的厄运才将将起步!

唐宛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清澈而笃定。

“大小姐。”

“嗯?”

“还有一件事。”萤春小声汇报,“很奇怪,永宁侯府被拒亲的消息一传出来,外面就有了流言。”

唐宛如抬了抬眸,萤春探上头去说:“流言说,大小姐拒了永宁侯府的亲是为了……白家?”

唐宛如:???

萤春也感觉这流言传的有些荒唐,但又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合情理。毕竟前几天她说同意白宴黎上门的消息才刚刚传出去。

“大小姐,不知是谁乱传出去的,但是不是对咱们不利?”

不利倒不至于。

唐宛如沉了沉目光,对白宴黎那个家伙不利倒是真的。

这家伙居然跟她玩的亦步亦趋。

好啊,她奉陪!

*

将军府。

午膳尚未准备好。屋子门开着,蔺云柔和张氏两个坐在房子里聊天。外面人来人往的准备伙食,几个闺阁姑娘也在院子里簪花儿玩儿。

“永宁侯府是不能嫁。”张氏对蔺云柔说,“上次我也跟宛如说了,她舅舅在朝中听到一些不知真假的传言,涉及到永宁侯府,为保险起见,此时万不可嫁。”

“嗯。”蔺云柔点头,就永宁侯府那点诚意,有没有传言她都不会让宛如嫁的。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张氏从半开的窗子看到今天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唐宛如正在给府上的几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往头上簪花,一时心动,她想起什么似的,便试探的问蔺云柔:“宛如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蔺云柔一愣,有没有喜欢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有不喜欢的。周子越不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