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四儿指了指脖子,意思是不方便说话,然后趁人不注意直接开溜,又朝着丹药库走去。
李一乐还是老样子,不过比以前更享受些,苏四儿行了礼,就专心盯着他的胡子瞧。
“你啊,还是不肯开口吗?纵然魏不语可能中了心技,但确实是他下的手,是他杀了许三成,万无忧尊者气急掉了一个小境界,许家老爷子听闻消息后气绝,净福堂上下皆视他为仇人。”
一个小丫头气呼呼,又能改变什么,连风云谷都出不去的修为。
还能揪出李千秋报仇嘛。
两个徒弟都不肯承认魏不语杀了许三成这个事实,这个本因哀痛过甚又怒气过重就说不了话,听到风云谷上下视魏不语为叛徒后,直接开不了口了。
可是,那个留下来的黑袍使朱果然承认了,还有那把凶手剑,以及仇霖的身份。
铁证如山啊!
可能在她心里,只要她不说一句魏不语是叛徒,他便不是。
世上哪有这般简单的事,魏不语的身份始终是个问题。
随他一起消失的那人身份又是曾经的奇珍楼镇楼仇霖,魏去病没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寒山州。
就连话本上都写得是李千秋和魏去病联手九龙教,令魏不语这个卧底下手,只为报许三成当年的揭露飞舟底仓藏福徒之仇。
李一乐想了一阵,但对上徒弟淡然中饱含凶气的眉眼,把劝说的心放下了。
怕她听了自己的话,现在就冲出寒山州,为魏不语洗刷冤屈去了。
“请问苏月眠是否在此,她无故欺压师弟师妹,按门规当罚五十福珠。”
门外的声音很是恭敬,苏四儿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估计是干了什么坏事被找上门了。
李一乐乐得哈哈大笑,猜测发生什么事情能令她打人。
他偏头看向徒弟严肃的脸,突然了悟,定是事关魏不语,准备出去掏福珠息事宁人。
但有人比他更快,苏四儿一道灵力打出,出了门就变成硬邦邦的休想两字,然后朝着李一乐伸手,还比了个八。
“风云谷穷得份例都发不起了,你当还有分成给你吗?”
李一乐想到此,哭都不能哭,带回去的几万福徒,全都是丹炉子、药罐子、玉珠子。
福门的产息就像流水一样流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苏四儿不知还有这事,只诧异怎么没分成,却给了李一乐逃出去的机会。
但见他死性不改,又往值守手里塞福珠,她出手就给打掉。
她没错。
“苏月眠,你不承认魏不语是叛徒,别人就说不得了,我还偏要说,魏不语是叛徒。”
那位值守见有人挡在前面,捡了福珠就跑。
其实也不是他非要来要福珠,就是救人的时候手脚笨了些,把那株灵木给伤了,要罚他。
别人的嘴巴管不住,心知这个道理的苏四儿不能对师父出手,狠狠瞪了李一乐一眼就往外走,遇到了匆匆跑回来的享福卫杨虎子。
“老大,我听说你要出任务,算我一个,老大,你别着急走啊。”
杨虎子拦不住人,出发的日子定在明日,又慢慢跑向师父,准备告诉他路上听到的新鲜儿。
“是有两个倒霉蛋被吊树上了吧,不稀奇,是你家老大干的,我替她付了罚珠,她扭头就走。”
杨虎子冲进房间端起一杯灵茶喝完,感觉在享福堂写簿子的憋屈终于要结束了。
听得师父的故意挑衅,立刻揭穿,“您都欠了她七八年分成了,离钰昶前两天还嚷着收债,你把分成给我,我明天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