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郭东老早已在刘清明动作之前就转移了李清芙,这会儿装在研究李清芙的厄泉,实际上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张礼来笑了,瞧了瞧李千秋的脸,这汗都出来了又悄悄抹掉了。那一笑跟那种似小孩般要恶作剧前的笑十分的相似,只见他伸出手掌绕到了李千秋背后,做出了支撑的动作,实际上就稍微用了点灵力,成功刺激到李千秋在心里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一遍。
“你说你,干一件事都费劲,为什么还要逞强揽住两件事。不让我们帮忙,恐怕你的精力不够呀!”张礼来的力道又重了两分。
“就拿享福堂说吧,奇珍楼就够你烦的了,你自己先前也说有些拿不住,我们都挺担心你吃不消的,我也赞同假仁义,不,刘圣使的意思,奇珍楼不能再放任了。这样看,一个人管两处,你的任务就很重了,我们出于好心,还想着替你分担呢,结果你又拒绝。这不就是典型的自打嘴巴,先前你说钟无盐最近修为不稳,人多的地方喜欢发疯,我们一说帮忙,你就说你自己来。你到底要怎样?”
张礼来说完话,又收了力道,让李千秋喘了口气,再重重地把一只手砸在人家肩膀上。
“我都怀疑你故意污名钟圣使,想要插手人家的积福堂了。不过呢,我想了下,也特别理解,你早就和她同进同出的,也无所谓插手不插手这回事。你一贯的看我们不顺眼,估计是防着我和老匹夫吧!不过啊,你放心,我们不管你享福堂、积福堂的烂事。”
张礼来又收回放在李千秋肩膀上的手,转而走到了万无忧边上:“是吧,老匹夫!”
“死老头这话没错,我老万确实没插手其他堂的心思,但看你们应付地这么艰难,要不,清明兄,你来?”万无忧十分配合张礼来,也看懂了刘清明的神来之笔,不管他想干什么,他怎么样都乐意看到,也乐意送一个顺水人情。他倒也不是真有接管积福堂的想法,不过是看不惯钟家把积福堂当成自己的,那般吃拿卡要的做派罢了。
万无忧身上背着成都于天,这回帮腔只是习惯性想要考虑更多,做得更多而已。
随着万无忧的话落,李千秋这才明白刘清明为什么不说话,用境界死死压制钟无盐,用修为提升破她的心房。说起来,当年钟无盐的未婚夫其实就是刘清明,只是那时候刘清明的个人实力不如她,她那个时候嘴巴就不饶人。
所以现在刘清明实力在她之上,她就受不住了,都是积年的老仇怨。
罢了,他若不开口,今天怕是出不了斩福司。
“刘圣使没意见的话,我当然同意由他代管积福堂。”李千秋颇为无奈,最终低了头。区区一个风云谷的积福堂算什么,先让与他们。待到将来,整个福门都是他们的。
刘清明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我倒是没关系,就怕钟圣使不同意。李圣侍你确定就这么撇开她,合适吗?”手却收回了一半放在李千秋身上的灵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千秋也回了一个恨不得冲过去把人打死的笑:“按福门规矩,各谷遇紧急事可共同商议,并投票决定,我们现在四票对一票,钟无盐醒了之后,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就是按规矩办事,站大家一边。”他话音刚落,身上的灵压就没了。
旁边陷在心绪里的钟无盐就没这么好运了。刘清明又加了刚收回的力道,她最终抵抗不住,倒地昏迷了。
李千秋看着地上的女人,有些恨其不争,关键时刻拖了后腿,却也毫无犹豫走过去,抱起她,对着其余三人维持了一种表面的和睦:“事既已定,我就先带钟圣使回去了。”
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刘清明的嘴角缀着浅笑:“钟圣使就劳烦李兄好好安慰了,我知道,她一向最听你的!”
张礼来看着李千秋抱起钟无盐,怎么看怎么别扭。他面容古怪,看看万无忧,又看看李千秋的背影,直到确认李千秋在院子里消失,这才开口:“他们两个这世俗情情爱爱的抱法,怎么感觉有奸情,我记得当初受伤的时候,老匹夫,你可是把我扛回来的。”
万无忧闻言,想象了一下自己学李千秋的横抱,心里恶寒:“你恶不恶心,没事观察这些东西。”
“横抱没有问题,钟无盐可是个女人,若是就这么扛了出去,大家不得更加想法多。”刘清明略带怅然地说。
张礼来马上接上了话,眼睛里充满了八卦:“嘿嘿,你这是在怀念什么?我记得,平都有一夜的雨下得特别大,你被钟无盐约了出去……最后失魂落魄地回来!”
“闭嘴!”
刘清明略带警告地看了张礼来一眼:死老头,爱八卦,一把老纪了还这么不着调。
“我暂管积福堂,也是为了你在传福堂的整顿顺利推进着想。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在这里看我笑话。你觉得我的笑话有这么好看?”刘清明没好气地说。
张礼来自然看出他面皮下的假意,顿时揭了去:“假仁义啊假仁义,我就没叫错你!你也不想想,你用实力逼昏钟无盐之前,是我先乱了她的心境。你才临时找了机会暴露实力,用她对你的心结反制与她。钟无盐这个老妖婆这辈子活得可悲,未婚夫不念旧情趁她病夺她的权,老情人就把她当成一杆枪来使,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