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周全后，方宇在心中构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

捋了一遍熟人的五官：

苏合香的曲线，赵青梅的大长腿，白芷的秀发，安息香的眼睛，白素素的嘴，碧玺的鼻子，柳青禹的眉毛，刘海儿的耳朵…

“管她呢，又不是捏老婆，就这样吧…哦，还忘了双马尾…”

接着，念经似的喊了三次名字：

“鹿双双，鹿双双，鹿双双。”

肉壁小窝里，浮现了一个抱着膝盖的透明少女。

隐隐有一些肉色的颗粒，慢慢组成了一个轮廓。

每一句喊出来，颗粒都会增加，慢慢拼凑出一个人体。

“谁，是谁想起我了！”半透明的鹿双双睁眼。

方宇瞬间关闭玉牌照明，并停止念名字。

鹿双双“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李雨村？赵毅？还是苏合香？王世杰是不是你！”

看着自己再度消失的身体，鹿双双怒吼道：

“谁，快救救我，是谁！”

“我叫方宇。”方宇回答。

“你在哪，方宇，方宇，你在哪里？”

鹿双双的情绪很亢奋，三十年了，终于等到救赎了。

方宇此刻有些害怕，因为鹿双双的脸并没有出现，平板身材也和自己想象的不同：

“你为什么没有脸，心脏位置还有个大洞。”

鹿双双不能放弃救命稻草：

“你是谁，荒民，还是青州人？我的脸还没找回来，我需要听到更多声我的名字。”

方宇又喊了两声鹿双双的名字。